看门狗 - 第二十三章

    夏琛八二十五从房间里来，边打哈欠边对季瑾：“早。”

    季瑾对他报以微笑：“雄主早上好，这是咖啡和便当，今天的三明治是吞拿鱼馅的，希望您喜。”

    “你的哪有不好吃的。”夏琛站在门换鞋，对着仪表镜仔细调整军帽的角度，“我走了。”

    “雄主路上注意安全。晚餐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随便。”夏琛忽然想到了什么，煞是委屈地向他抱怨，“我真的不挑，你不要总觉得我很气。”

    季瑾觉得他现在可的要命，不由笑：“但能吃和喜吃也是有区别的，对吗雄主？”

    夏琛抿了抿，自暴自弃：“骨刺鱼挑刺打成鱼糜，羽兽骨吊汤，晚上想吃清汤鱼。”

    季瑾角扬起温柔的弧度：“遵命。”

    夏琛左手拿着咖啡右手拎着便当袋，门的动作像一个认真勤勉的普通社畜。季瑾等他走后去厨房里把一个新的三明治和剩的边角料吃完，再把厨房收拾净，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

    客厅又变得空的了，可是他不觉得冷了。自从夏琛上次回来后雄虫仿佛变了一些，季瑾很难描述那觉，只是夏琛好像愿意主动同他亲近了，偶尔也会陪他说几句闲话。

    他不知自己现在算得上是夏琛的什么，他们的关系远比上级亲近，说起来更像朋友一些，可是朋友哪有坐在沙发上抱着的。

    他不敢多想，能跟夏琛这样相，他已经非常满足。

    季瑾笑着叹了气，换上衣服门。他坐大去了东区，贫民聚集，到充满狂暴雌虫的哀嚎，雄虫压不愿意踏足之地。这设施老旧的地方好就好在连治安都懒得来，他绕过监控走一个狭窄的路，再来时脸上罩了一个镶嵌橙边的面，将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他走那间小小的教堂，跟守在门的修士对视了一，修士朝他，默不作声地让了一条小路。教堂的屋上只有一盏昏黄老旧的破灯在工作，腐败的椅前是虫神的雕像，两边拉着红的帷幕，季瑾撩开左边帷幕的一角，从爬梯向地室。

    作为他们在首都星的落脚之地，这间地室面积不小，足以容纳上千雌虫。一半的空间被腾来用于存放武和生存资，几个带着蓝面的雌虫拿着枪巡视，一些被他们救回来的雌们缩在角落里，另一些带着面的雌虫们在给他们喂饭。

    他们在过去的三个月里袭击了多个经常在论坛宣扬待雌的雄虫的住宅，救来很多被囚禁束的雌。其很多雌虫状态都差极了，浑都是伤和被玩的痕迹，拖着残破的哀嚎。效率的治疗仪只在军使用，他们能买到的家用小型治疗仪对这程度的伤效用甚微，抑制环的存在也限制了雌虫靠自己恢复机能，只能这样先养着。

    季瑾的目光在地室里扫一圈，最后落在言和他蹲在他面前给他喂粥的雌虫上。米兰的手稳稳地端着碗，一勺勺将粥喂他的嘴里，言既不哭也没闹，乖乖地张嘴接受投喂，还对他傻傻地笑。

    可怜的雌虫，嫁季家后第一次被这么好地对待，喝粥都开心得不得了。

    季瑾不想让天伽的任何雌虫知自己的真实份，夏琛现在没让荣耀军团参与追捕不代表以后不来，养在自己屋里的雌了这事，他不知夏琛会如何看他，他又会给夏琛造成多大麻烦。

    来到这里，他只愿自己是黑暗的执灯者。

    “影客大人，能帮我递那边的纸巾盒吗？”

    “哦好。”季瑾将手旁的纸巾盒递过去，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米兰回看了一，轻轻拍了拍言的肩膀，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站起走到季瑾面前，“你来了。”

    他脸上带着同样的面，只是镶边的颜变成了金，彰显雌虫在这个小小的反抗集团独一无二的地位。

    季瑾，直截了当：“米兰，荣耀军团回来了，第一军团和第三军团的队也还在首都星，我们那个计划……是不是要先暂缓一？”

    米兰轻笑：“要年终清了，他们忙着呢，哪有空我们。”

    季瑾直觉到危险，夏琛太谨慎了，他不能拿着他的一切去冒险：“我觉得不稳妥。”

    “你在怕什么？”米兰的目光审视着他，语气带着难言的玩味，“还是你知了什么消息？”

    “没有。”季瑾镇定自若地同他对视，“我们的把戏只能对付治安，照程一旦他们觉得棘手会提请荣耀军团手，夏琛真的很麻烦。”

    米兰带来的伪装技术堪称绝妙，季瑾自认为没有觉不妥，夏琛却在电视上一便认来是假面，这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米兰嗤笑：“这也躲那也怕，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等来完的机会，一辈够吗？！”

    季瑾不吭声了，他没有足够的理由阻拦米兰，除非他暴自己是夏琛的雌，不然他的话一可信力都没有。

    他们目前制造的只是小小的治安问题，危害程度本不至于形成文件送到荣耀军团军团的桌上。

    米兰锐利的目光透过面打在他上，说的字句沉稳有力：“我要一场最绚烂的烟火，烧得整个大地都看得见。必须告诉族人们我们在那里，只有我们率先发召唤，他们才会响应我们。影客，行动必须照计划行，好你自己的事。”

    “……是。”季瑾暂时放忧虑，恭敬，“关于撤离首都星的任务正在行，飞船已经准备好了，卡其已经确定了新驻地，这段时间会先把资运过去，我来雌们的通关芯片。”

    “很好。”米兰柔声，“辛苦你了。”

    季瑾摇摇：“嗯…儿，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们要训练战斗队，可是目前的武实在太落后了，我倒是知暗网里的一个贩倒卖二代武，但是差钱。”

    “你提醒了我。”米兰拍拍他的肩，轻松地笑起来，“这个给我，到时候保证给你惊喜。”

    季瑾心里的一块石总算落地：“太好了。”

    米兰指指他脖上的项圈，玩笑：“你有光脑，有衣服穿，在白天还能门，要不是这个项圈和你上重到让我想吐的雄虫味，我会以为你还没有结婚。看来你的雄主对你不错。”

    季瑾目光柔：“他是对我很好。”

    “那你为什么要加我们？”米兰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晦涩难名的审视，“这里都是蒙难的苦命雌，而你不是。你应该留在家里，享受雄主对你的好，而不是这些掉脑袋的事。”

    季瑾沉思了一阵儿，郑重：“我的雄主确实对我很好，因为当前的社会制度赋予雄虫对我好或者不好的权力，可这难就应该吗？我的雄主有权力对我好，可外面的那些雄虫在滥用他们的权力欺侮雌虫，我的幸福踩在同胞们的血泪之上，我想我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路在哪里，我很兴。”米兰欣，“我代表我自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