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忠尧四两拨千斤地击退了赤炎教的大军，这样的好事自然值得好好庆祝。对于将士们来说，最好的庆祝无疑就是好酒好
与
人了。因此当晚，霍忠尧慷慨解
，在月满楼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斛律飞不太习惯待在这样的地方，奈何霍忠尧拉着斛律飞不放，游街似的在楼里溜达，见人就夸自己的笨狗
成了猎犬，终于有了
息。
霍忠尧说这次之所以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击退敌军，都是斛律飞的功劳，又把斛律飞那一晚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众将士本来对斛律飞这个胡人还有些心存芥
，一听霍忠尧这么说，无不佩服得五
投地，纷纷称赞霍将军慧
识珠，又说斛律飞料事如神，将来一定大有可为。
可是面对排山倒海的夸赞与恭维，斛律飞却是越听越别扭，越听越受之有愧。尤其是在看到霍忠尧当着叶雪舟的面夸自己时，叶雪舟那
笑不语的样
，斛律飞更是恨不得一
钻
地
里去。
“笨狗，怎么心不在焉的。”霍忠尧揽着斛律飞的肩膀，“打了胜仗还不开心？”
斛律飞迟疑了，有那么一瞬间，叶雪舟这三个字已经到了嘴边，他实在是
捺不住想要告诉霍忠尧，拯救建康的功劳不该是他的，而是叶雪舟。
可如果真的把叶雪舟的名字说
的话，霍忠尧会不会小瞧了自己？而且叶雪舟再怎么说，也是霍忠尧的老相好，自己私底
与叶雪舟见面，相谈甚
，这
事说来怎么都有
不妥吧？
翻来覆去犹豫了良久，斛律飞最终还是摇了摇：“不，没什么。”
“今朝有酒今朝醉。”叶雪舟一袭薄如蝉翼的白衣，在一旁笑
地摇着折扇，举起酒杯递到斛律飞面前，“斛律大哥，人生苦短，可千万别辜负了这良辰景。”
斛律飞接过叶雪舟递过来的酒，仰一饮而尽。
琴声响起，叶雪舟款款起
，随着音乐行云
般地舞动起来。
只见他手舞纸扇，轻裾随风而起，举手投足间灵动自如，端的是一派潇洒倜傥，
风得意的儒生模样。
忽地一阵鼓平地而起，调急转直，琴声骤然急促起来，霍忠尧早在一旁看得兴起，跃跃
试，他倏地起，上前一步揽住叶雪舟的腰，接过他的纸扇，在满堂惊呼声
抱着叶雪舟
几个惊险的旋转空翻。手的纸扇犹如利剑飞驰而，在空划一
完的弧线，再回到霍忠尧手里，舞了挥斥方遒，气贯虹的气势。
如果说，叶雪舟是意气风发的儒生，那么霍忠尧就是驰骋沙场的侠客。在越发激昂的旋律，霍忠尧舒展开修的四肢，举手投足充满了飒
利落的张力，而叶雪舟薄如蝉翼的白衣勾勒起伏有致的曲线，因为若隐若现，反而更让人
燥，血脉贲张。
斛律飞坐在一旁，视线不知该放在谁上才好，他觉得叶雪舟得如梦似幻，霍将军更是飒英气到令人窒息。明明是即兴的舞蹈，两人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
合得无比默契。
全场所有的视线都被两人
引过去，斛律飞更是早就看呆了，不知不觉起了一的
疙瘩。
一曲舞毕，全场响起了
般的掌声。斛律飞像是丢了魂儿似的，呆若木地鼓着掌，像是看两位神仙一样看着霍忠尧和叶雪舟。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和你
上一曲了！痛快！”霍忠尧抱着叶雪舟，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一饮而尽。
“雪舟也是。”叶雪舟脸上依然泛着兴奋地红
，笑眯眯地看着斛律飞，“斛律大哥要是有兴趣，雪舟随时奉陪。”
斛律飞一听这话，连忙摇：“我没这天赋。”
“这你就不懂了！”霍忠尧摇了摇手指，“舞蹈与武术本就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咱们习武之人，讲究的都是的灵活与平衡。你虽然刚刚开始习武没多久，但是我看得来，你是
好苗，肢柔韧度也不错。”
“嗯，有机会的话，我会试试看。”斛律飞羞得移开了视线，低去。
“是啊，毕竟咱们……来日方，对不对？”叶雪舟冲着斛律飞挤了挤，再次举起酒，“来，将军，你说过的，咱们今夜可要不醉不归。”
或许是因为打了胜仗，霍忠尧今天晚上特别
兴，接过叶雪舟递过来的酒，一杯接一杯地喝。斛律飞在一旁看得有些着急，一直在劝他少喝些，可是霍忠尧本不听，不但不听，还当着斛律飞的面，堂而皇之地把叶雪舟搂在怀里。
霍忠尧显然是上了，完全听不斛律飞的话了，斛律飞什么都不了，只能
地坐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叶雪舟在霍忠尧怀里
成一滩，
得他不知该羡慕叶雪舟，还是羡慕霍忠尧。
斛律飞对霍忠尧忠心不二，他很清楚霍忠尧对亡妻的一片真
，也很清楚叶雪舟是霍忠尧的相好，不论是霍忠尧还是叶雪舟，都不是他可以肖想的。若一定要比喻，霍忠尧就是
的明月，而叶雪舟就是额间的一朱砂，伸手摘月那叫痴心妄想，而抠朱砂则是会让他鲜血淋漓。
所以每到这时候，他只能暗暗掐自己的手臂，把心的滔天浪
压去。
然而望这东西与
一样，本就不能指望靠理
去压制。即使一时能够压抑去，迟早也会决堤崩溃。
这一夜，霍忠尧被叶雪舟
得酩酊大醉，到最后已经完全走不动，被叶雪舟搀扶着了自己的厢房，在月满楼里过夜。斛律飞担心霍忠尧，像条狗似的
跟在两人后，直到睁睁地看着两人了房，即便是他脸再厚，也实在是不敢再往前踏一步了。
斛律飞只能坐在叶雪舟的门前走廊上，把埋在双膝之间。
房间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衣
声，与霍忠尧糊不清的
。宵苦短，霍忠尧与叶雪舟孤男寡男共
一室，会发生什么简直用脚趾都能猜得来。
斛律飞有沮丧，里面的人风一度，可他呢，只能像条饿了三天三夜的狗，可怜兮兮地蹲在门，渴盼着从门儿里飘来一丝香，让他望梅止渴。
他听着屋
的动静，与此同时，脑里浮现方才霍忠尧的舞姿，想象着那诱人的缠上自己，他闭上了睛，将手伸
里，偷偷摸摸地抚
起那寂寞的老二。
“霍将军，霍将军……”
在斛律飞的抚半翘起来，正当斛律飞沉浸在妄想时，旁的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打开。
斛律飞背后一冷，惊得立
将手缩了回去，回望向。
只见叶雪舟衣衫楚楚地站在门，正一脸不怀好意地打量自己。
“你在什么呢？斛律大哥。”
“我……”斛律飞假装不经意地收拾了一自己的半，还好此时已经是
夜，走廊上只孤零零地悬着一盏灯笼，光线极其昏暗，应该没有被叶雪舟看到自己的动作，“我在替霍将军守门。我在军一直都是这么的。”
大概连斛律飞自己也没意识到，他的回答带上了一丝狡辩的意味。
叶雪舟“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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