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他慈悲我 - 第一章

    初秋的清晨带着重的凉意，商猗自厩苏醒，浑的汗已经收了，独剩黏腻之。

    忍着不适起，他略显鲁地拍去上杂草，从鞍取过痛饮几，方觉得咙间的灼意缓解些许，遂从衣襟暗袋取一袋银钱，昨日天黑，他未来得及发现，今日才瞧见黑的钱袋上似乎沾到可疑的白痕迹，低用手指揩了半天，总算去。

    他牵着那匹新买回的瘦，照惯例先往医馆去拿药。

    他是常来这儿的，伙计认得他，主动取了药来，又知晓他咙有旧疾，殷勤问：“秋日燥，您不若买些松贝枇杷回去嗓？”

    商猗摇首，却盯着自己手上的那袋药材，艰难开了嗓：“上次说的换了么？”

    “哎，那药俏得很，一到店我就给您偷偷留了几钱。”伙计知晓他是指新到店的那味名贵草药，“照您吩咐的换了，这药效果好，最是补的，也不那样苦涩。只是价格也要比往前......”

    那伙计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商猗明白他的意思，将先前揩净的钱袋抛到柜台之上。

    不必他多言，伙计自觉称过重量，不多不少正好够这两次的药费，笑着送他了医馆。

    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见他腰剑，周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纷纷与他保持距离，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前这个面貌英俊的男，商猗则一脸冷肃，对众人的规避早已见怪不怪。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在大街上多逗留，但由于某不可细说的原因，他暂时没法骑，不得不牵着匹慢慢踱步回去。

    日快至正午，商猗终于回到租的宅院，因路上耽搁太久，他步明显加快许多，利索地解了鞍，又把药放去厨房。然而真正站在主屋门时，他却站住了，先是扯起衣襟嗅了嗅自己上的气味，这才放心地推门室——他倒不怕喻稚青闻他上残存的暧昧气息，那位对从来一窍不通，乃是世上最纯洁的所在——可他怕他嗅到血腥味，喻稚青如惊弓之鸟，十分容易受到刺激。

    窗扉全被厚帘覆住，屋里昏暗得很，仿佛一个大而封闭的虫茧，空气弥漫着苦涩的药香。商猗早已习惯这黑暗，熟门熟路地走到床边，床上那人还在睡着，手还捧了一本书卷，想必是昨夜看书看到一半便直接如此睡了过去。

    商猗轻轻从他手将书，借着屋微弱的光线看清书名，细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没有叫醒喻稚青，只是替他掖好被，轻轻走房间。

    往灶上煨了一锅菱角粥，再把药罐也放在柴火边加，他总算得了些空闲时间，这才去井边打了盆，回到他自己的偏房。他这间屋比一旁的主卧更加简陋，这里少片瓦，那里漏块砖，被他用黄泥混着稻草随意堵住，是聊胜于无的修补。

    商猗褪去衣，壮的躯，他习武多年，颀，宽肩窄腰，背脊隆起结实的肌，连接着饱满翘的后，上有许多旧伤，其左的刀伤最为严重，几乎要将他膛贯穿，只差几分便能取他命。

    然而当初犹如万箭穿心，如今也不过化作麦肌肤上的一狰狞白痕。

    他半蹲在盆边，手指探尚未消的后，被开垦过度的后很轻易地吞纳两手指，但那异样的疼痛仍令他脸难看，却不得不继续抠挖，直至在里面的悉数。

    过去杨明晏总用他前面，这是他第二次以后承受，还是无法习惯那样的痛意，浮在面上的白浊亦带着缕缕血丝。

    商猗回看了一那些脏污，并没有多大反应。

    杨明晏昨日又提议让他去他那儿当差，被商猗拒绝了，杨明晏表面没说什么，只是把他压在厩了一晚，途动作鲁，污言秽语不断，打定主意要让他不好过。

    其实去杨明晏那儿当差没什么不好，工钱不说，镖师这个活计总比他接匪患悬赏安全稳定，偏喻稚青那儿是一日都离不得人照顾的，若真同他人签了卖契，日后走南闯北，如何当的？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与杨明晏发生关系，那时他带着喻稚青搬来此不久，喻稚青当时急火攻心，生了一场重病，终日昏迷，全仰仗汤药吊着命。

    上全银钱都已拿去买药，商猗到了山穷尽的境地，又为人正直，不偷抢之事，正想去当铺将他最宝贵的佩剑当掉，哪知恰碰上在铺查账的杨明晏。

    “我给你银，你要不要试试？”他一看商猗的窘迫，好整以暇地问。

    商猗当时不解其意，但为了保住喻稚青的命，他什么都愿意，稀里糊涂跟着了院，直至赤的杨明晏撅着送到他面前，这才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不起来。”他衣冠整齐，对着那两毫无地说。

    “原来会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呢。”杨明晏倒没多怪罪，提声冲屋外候着的狎司喊，“送药来。”

    没过多久，有人躬送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无需杨明晏再说，商猗自己把药饮了净。

    药效很快发作，商猗觉腹如有火烧，在不知不觉间起。杨明晏似乎对他的十分满意，此时自发俯为他，被纳温的腔，是快的，但他却不由地走了神，心想药怎么也那么苦，若是喻稚青遇上这样苦的药，定得闹好大一通脾气才肯喝去。

    他第一次与人，什么都不懂，杨明晏却是经百战，主动为自己后，甚至在知晓他还是后变得更加兴奋，卖力摆动着腰肢，后附那远胜常人的。

    凶不断在泞的，商猗心却是一片清明，因着刚刚的苦药，思绪还未从喻稚青上移去，他想这人在男人算是白的了，但与喻稚青的雪肤比仍相差甚远，又觉得这家伙声过于放浪大声，若是喻稚青在他承，或许只会隐忍地发一两声类似猫儿般的浅......

    商猗心觉好笑，若喻稚青知他在与别人这档事时拿他意，说不定又要气得再他一刀。可又转念一想，喻稚青已经那样痛恨自己，无所谓再多恨一些。

    商猗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动作，一把将杨明晏翻过去，令他跪伏在自己前，住后颈将他的脸压在被上，声果然小了许多，前之人逐渐幻化成心所想，商猗面上总算几分意迷，重多次，恨不得将那人完全占有，直至杨明晏哭喊着求饶，这才将所有在对方。

    事后，杨明晏给了他一大笔银，全被商猗用来给喻稚青治病。

    两人这桩生意算是就此定，杨明晏找他多回，然而他只在真正走投无路之际才会答应，不过次数也不算少——喻稚青的病就像无底，填补多少银也没好起，十天半月就要濒死一回。

    杨明晏如今大概也厌倦了他必须吃药才能起的伺候，改用了他的后，故意在肮脏的室外占有他，这依旧没能让商猗有多大反应，他一昧承受着对方的望，还是如往常一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