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情 - 生死场(六)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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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青瑶手肘撑在袄,侧过脸,发垂坠。

    她见他半跪在地,鞋折浅痕,掐住她腰的两只手沿曲线落,掌随意落在。起先是试探的掌掴,她会咬,忍着不叫,几之后力气间萌生几声小兽的呜咽。

    兴许是因为饮酒麻痹了神经,她忍耐地比寻常更久。

    底的两由浅粉转作嫣红,徐志怀右手央的叁手指沾了些未饮尽的残酒,指贴在闭的隙,指与无名指搭在的牝,自上而抚过,逐步陷端微的指甲戳到,他指尖抖动,指甲刮着珠朝挤压,整个手也在朝大指节贴在外,随着指尖的逗一耸一耸地

    苏青瑶呼气,僵的肩膀随即松去。她两手拽住袄,鼻音变重,嗯嗯地哼,浑升起气,她后脊酥麻,分开的两本能地夹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指尖困在间,前后摇动着,让手指的最前端往的底戳。

    他似乎也是急,左手狠狠扇了两她泛红的,又沉声叫她把张开,指和指一起,快速,搅动声,透明的沿他的指节坠落,悬停作一丝线。

    接着,来,苏青瑶被撞得朝前跌了,又立刻被他自上而搂住腰捉回。

    以这个惯常的姿势了会儿,徐志怀结动了动,粘连着痕的,将她翻过

    他握住她的脚踝,把一条举起来,完全掰上去,温的手心贴着肌肤,顺着脚踝抚到大,重新

    他一面腰肢耸动着,一面掌掴,每一次都要陷那般用力,极压迫地往里

    苏青瑶满的觉有些胀,到最里研磨,四肢百骸开始发酸。分开与都十分清晰,分开时,在朝外涌,成了雪地里的一缕蒸汽,来时,猛然打在间泛红的,后脑的神经被轻飘飘地上去,忠实传达愉。

    很纯粹的快乐。

    没有任何的罪孽。

    她息,偏,转而去看他。

    男人衣衫微,西装的银扣松开也浑然不觉,膝盖撑地,鞋穿了一半,带解开挂在腰间,直野兽似的自敞开的,正撕咬着她的

    他略有些发汗,梳成背的额发垂几缕,在他狭眸晃动。

    苏青瑶伸一条手臂,握住他的领带。

    男人顺势俯,怕压到她,并未让自己压在小妻上。他手肘撑在柔袄,整个的重量支在这条手臂上,与她留了一个拳的距离。

    全然没,危险地占满了她。

    苏青瑶着领带,手腕一翻,将它绕在手腕几圈,将二人拉得更凑。

    她脸颊贴在他的脖颈。微扬,鼻尖凑到颈窝,嗅到西服衣领的皂荚味,一挥散不去的雪茄味,以及男人脖颈微微汗的气息。

    “志怀,我被得好舒服……”

    苏青瑶第一次在床上说这样的话。

    徐志怀沉默片刻,继而目光变得幽且凶险。

    他手掌扶住她的后脑勺,抱起来,将人架在自己

    苏青瑶面颊低低贴在他的肩膀,怯的全在他耳边,去的每一次呼在他的耳畔。

    她难得透主动的意思,很新鲜。

    徐志怀并不讨厌从前那样,或是说,本就该是从前那样。小小的,弱柳扶风的姿,白玉般的肌肤,把玩在掌心,掰开得颠鸾倒凤。

    但现在这样,也不错。

    他了好几回,随她的往外涌,滴在漆黑的袄。

    徐志怀抱她去洗漱。苏青瑶原本还算清醒,但泡在里,逐渐迷糊了。

    这个城市还在打仗,夜,万籁俱寂,远依旧能听见枪炮声,而他们过后,赖在一,好像除了彼此依靠全无办法。

    “如果上海守不住了,你预备怎么办?”苏青瑶问徐志怀。

    “去香港,”徐志怀仔细答,“我在香港还有几房,万一沦陷,你先带小阿七坐渡去香港,住在那里,一些金条和银元你随带在箱,到香港后,也好有财。我理完事,再带老师他们过来找你。老师他们会单独住一栋洋楼,我们还是在一起,假如时局有好转的可能,住在香港回来也比较方便。”

    她随问的,可他答得像仔细思考过千百遍。

    “嗯,听你的。”苏青瑶阖眸,有些犯困。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她躺在床上,侧空空如也。

    用完早餐,小阿七告诉她,先生有事去了,另外,有一通电话打来,是个自称姓谭的小,问太太今天午叁时,有无空闲去租界的铁栅栏接她,并容许她在公馆暂住几日。

    苏青瑶听闻,半是惊半是疑。

    战事行了十余天,照理说谭碧应当早就租界避难。她的卢月楼离英属租界近,苏青瑶还以为她是躲了公共租界区,可这突然打来的电话,真把她搞糊涂了。

    虽一,但苏青瑶没有拒绝。

    她准时抵达租界,预备先把人接来,再与徐志怀商量。

    “苏小!”谭碧喊。

    她独自前来,手提一个行李箱,着一黑呢帽,大衣敞开,腰间系带随意挽作一个结,旗袍的领护甲般包着她的脖,猪肝的绲边,布料印黑红郁金香,衣摆迎着寒风飘摇。

    兀自矗立在愁云惨淡的人群,她是最不像难民的难民。

    谭碧亲亲地迎过来,挽住她的臂膀,肌肤依旧透着甜香。

    她说,战事刚起来的时候,她给恩客们打电话,拜托他们派车,接她和她手底的姑娘们租界。有能耐的大多是人,不愿在这节骨上冒风险,其几个稍微有良心,没白在她那么多回,派来了车,但只租界,往后死活一律无能为力。

    “呸!要,各个是脚虾!骨!”谭碧骂。

    她手的钱供自己一人活足够,老本行也能过得,但拖家带,养着手那帮姑娘,还要给租界的地痞保护费,钱打各方巡警,渐渐的,也全光。

    她带着姑娘们在租界混了几日,勉过完年,便遣散她们,叫她们去找曾经最要好的姘,直接冲上门,撒泼上吊,谎称怀,什么都行,用尽手段也要赖上他们。

    当初谁的烂,如今谁还债,闹他个飞狗

    至于谭碧自己,收拾好铺盖,提着唯一的箱,穿过炸毁了的上海市,从公共租界一路搭便车来到这里。

    “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苏青瑶叹息。

    “因为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谭碧轻笑。“有人想要我的钱,有人想睡我的,但你,苏小,我什么也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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