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一就好

    谢重山不再犹豫。

    结颤了颤，脸颊上染了红，眸也带上了羞涩。可解起衣衫来的动作却一也不拖泥带。他扯开衣襟，将衫搭在一旁屏风上。平日里被遮掩在素白灰袍的膛肌理壮，随着动作舒展时有着鹰般的轻矫。脱了一件，便只剩一件素白里衣，那里衣被雨沾，便遮未遮地黏在少年膛上。

    昏暗的屋更显得昏暗，窗外的大雨愈发嘈杂。

    谢琼忽觉自己好像窗外受着雨打的芭蕉树，被谢重山羞涩晦暗的神盯得心神不宁，瑟瑟摇曳。想到了许多不该想也不必想的杂事。

    她只好转过取了沾布巾。

    可是她瞧不见谢重山，谢重山的神还是黏在她上，那些不该想的事也还在扰着她的心神。她只好又转过来。

    谢重山已经在解腰带。

    谢琼睛都瞪圆了，颤着嗓拿布巾指向他。

    你什么？

    谢重山结颤了颤，展眉羞涩一笑：不是你让我脱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连都脱了的？

    谢琼怒极，更发不火，咬牙继续：你过来。

    少年便像又犯了什么错一样站过来，垂不语，也不笑了。

    谢琼让他转过去，他便乖乖转将脊背给她看。他背上也有细细密密，不知是汗还是雨的珠。谢琼只拿着布巾将那些迹一一去，他匀净结实，略带野的光后背。

    疼不疼？

    她这才在他背上轻，的是刚刚蔡三一打的地方。那肌肤已经隐隐变，多了一块青淤痕，想来该是很疼的。

    疼。

    谢重山果然如此沉声作答，又瞥一刚刚谢琼已经合上的房门。

    背上淤痕对他来说不过只是外伤，养个三两日就能完好如初。

    可就是不疼，他也要喊得让谢琼心疼谁让她吃他扮可怜这一？

    你啊你，怎么那么蠢。就算我说不喜你杀人，你也不能任人家打你。如今该怎么办？

    谢琼轻轻地抚了抚谢重山背上那块青痕，忍不住揪起眉。既气自己又气谢重山。

    谢重山正心猿意，心思全系在她是关心而非撩拨的抚摸上，哪里顾得上听她说什么，随应了几句，便又盼着她能再多摸几。

    谢琼当他是疼得厉害了。

    家里又没有药，不如去买药膏回来抹一抹。你等一等，不会很久，我上就回来。

    她心里莫名愧疚，找伞就打算到巷附近的药铺去。可谢重山又扯住了她的手腕，不许她离开一步。

    别走，不用药，你再摸······再一就能好的，从前谢家的师父都是这么给我的。

    他坐在凳上望着谢琼，眸染成黑柔柔一片，微的睫搭在眸上，乖巧诚恳的似从来都不会骗人的小兽。

    谢琼信了他的鬼话。也不再想着去药铺，只绕到他后，轻轻替他起来。

    掌是少年温的肌肤，还有他不知何时又冒来的汗珠，谢琼忍着莫名的羞意了几，便开促：好了没有？

    谢重山只沉着气轻哼一声。

    才又小声：没好，还得······还得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