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旧 - 分卷阅读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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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国有大功,值得孙永世祭祀的皇帝,才有庙号。譬如先帝,谥号,庙号太祖。

    此后提到萧德文,便要称一声哀帝了。

    哀帝丧礼都没过,议谥本不必这般急,但濮心里装着事,她不敢去光殿,她怕看到卫秀,便拖着一帮大臣议事。

    先定萧德文的谥号,接着又敦促刑、大理寺将晋王逆案审结。昨日一天耗在,许多政务自然就耽搁了,她又令人往政事堂,将堆积的奏疏搬了来。

    新君成年已久,原先那三位辅政大臣自然形同虚设,王丞相与郑王都没什么意见,在新君登基第一日便一同上表,奏请辞去辅政大臣一职。

    濮准了,各赐钱,以他们劳苦。

    一朝天一朝臣,除了将大权收于上,还要加封功臣,擢升一早就追随她的大臣们,此事倒不必急,濮也还需斟酌拟定。

    皇帝若勤政,总不会寻不见事,偌大一个帝国,每日都有各式各样的事禀上来。濮留着大臣,一直到夜幕降临,门要钥了,才不得不放了他们走。

    大臣们既兴陛勤政,万民有福,又很担忧去,会吃不消。都琢磨着,若是接去日日如此,他们便要奏请陛保重御了。

    群臣退去,本以为陛也该歇了,谁知她依旧居御座,拿了一奏本继续批阅。

    魏朝皇帝习惯于宣德殿理政,宣室殿就寝,宣政殿早朝,至于重大典礼,则在元殿。宣德殿作为皇帝理政之所,自然庄严大气。萧紘专注于政务,殿人便不敢声音,添茶、换烛,都是放轻了手脚,没有发一丝响动。

    夜愈。夏日酷,夜间总有一丝风凉,晚风拂帷帐,带来沁人心脾的清凉。秦坤朝跪坐于御座后执扇的两名婢女使了个,二人微微前倾,行了一礼,携扇退

    又过了一会儿,案上两摞奏本批完了。濮将朱笔搁在笔架上,转望了一旁的烛台,烛台上蜡烛已将要燃到尽,再看滴漏,已近三更。

    这个时辰,阿秀该歇了。

    成亲两年有余,相也有四年,濮卫秀的许多习惯。无事之时,她总会早早安置,晨间也早早起来,起居定定时,甚为规律。反倒是她,总想多些事,拖到更重,才肯回房。阿秀见她如此,便常陪她,也帮她理些事,好让她早休息。

    秦坤见陛停笔,又看着滴漏神,便走上前去,小心禀:“陛,时候不早,陛可要歇息了?”

    濮迟疑来,像是不愿,但很快她便:“也好。”

    她站起,朝外走去,秦坤忙带着人跟上。

    照理,登基之后,皇帝当于宣室殿就寝,但,宣室殿还未收拾来,且濮也不喜那里,总觉得那奢华有余,清静不足,并不打算住到那里去。光殿就在近旁,又是她少年时就住惯的,她更愿留在那里。

    更何况,光殿,有卫秀。

    她不敢见她,又想日日都能见她。

    她不愿她远离,即便知,她多半是不喜她的,濮仍舍不得责备她。

    她以躯为她挡去刀剑是真,她为她孤是真的,她从邙山来,京后为她的一件件事是真,她们已结为夫妇,这也是真。

    不论她来到她边的初衷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她为她的,早已镌刻在濮心上,忘不了,也不愿忘。

    光殿灯还亮着,正门也开着,濮远远走来,还能看到因人走动而带起的烛光闪烁。这座殿宇还未眠,有人在等着她归来。

    濮涌起一阵喜,但这喜却是空落落的,只有瞬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满腹的酸楚。

    在宣德殿时,她还能专注于政务,还能勉克制住自己,竭力不去想阿秀,到了这里,她只想立即就见到她。

    她快步殿,便看到那本该卧在榻上养伤的人,坐在椅上,临着烛台,手翻着一本书,就着烛光在看。

    那书似乎极彩,卫秀轻轻翻动书页,看得聚会神,连有人殿,都无所觉。

    濮来,像怕惊扰了她。她缓步走过去,快要靠近卫秀的时候,卫秀还是发现了她。

    她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开,偏首望过来,落在濮上,她笑了一,温声:“回来了?”

    她面上的每一丝神变化都落,她看到,阿秀的目光是柔和的,她的笑意是自然的,没有丝毫勉

    濮不知不觉也跟着笑了一:“烛光昏暗,对睛不好,不要看了。”

    卫秀依言放书本,扶着椅上前,濮担心来:“你怎么起来了?伤疼不疼?可换过药了?”

    卫秀笑答:“我也只坐在椅上,与卧榻没什么差别。”却不答是否上过药了。

    濮又后悔,她不该避着阿秀,她忘了换药,伤就要好得慢了。她不由分说地推卫秀殿。

    关了门窗,自矮柜取了药。这伤药十分好闻,带着一淡淡的药草香。

    卫秀乖乖平躺,任濮对她宽衣解带。她上也有那清新的药草香,混合了她固有的气息,使得濮分外沉迷。

    她跪在卫秀侧,伸手去解她的衣带,这不是她第一回为卫秀宽衣,但她不可避免地张。她去看卫秀,卫秀合着

    濮只得专注于手。解开衣带,掀开衣襟。

    伤在那,不可避免地就要的肌肤。伤已结痂,不再血,想必等到血痂脱落,便能恢复如初了。濮上好药,又想到若是伤好,留疤痕,便不好看了。她该问一问太医,去要些祛疤的膏药来。

    卫秀的肤很白,的肌肤光白皙,濮到现在都能想起当年,她在门外窥见阿秀浴的形,她颈上落的珠,沾的衣衫贴在,小小的茱萸立,泛着泽,在半掩的衣衫若隐若现。

    她的

    濮还想到她们成亲之后,初次好之时,映着昏暗的烛光,阿秀躺在榻上,她克制的息,她难耐起伏的胴,她咬住羞于声的样,真是极了。

    她想起来了,她们初次好,是阿秀主动引诱的她,她那时只喜迷恋,却没有注意到,她突然屈引诱,是因她们之前谈论的正是仲氏,她开着玩笑问她,她字的那个仲字与仲氏可有什么关系。

    濮突然落泪来,滴落在卫秀的肌肤上。为掩饰份,为复家仇,不得不引诱仇人之女,不得不在仇人之女的,她心一定很屈辱吧。在她满心喜悦她终于属于她的时候,阿秀在想什么?她的心一定在哭泣吧。

    卫秀睁,便看到她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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