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如旧 - 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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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基,要什么得不到?再投赵王也没有更多好,何必行此荒唐之事。”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大臣忙应和:“确实想不通,卫先生如此淡泊名利的一个人,连丞相之位都可拱手让人,他辅佐赵王,又图什么?”

    大臣显疑惑之,可显然,此时已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可陛,卫先生确实投赵了!濮公主去后,赵晋各地,陆续举起反旗,打着陛杀害亲、不贤不仁的旗号。当务之急,该是如何平叛才是!”

    大臣义正言辞,苦婆心,皇帝却似失了魂,愣愣地:“莫非是大公主之死,卫先生恨上了朕……”

    从来没有哪一场梦如此真实。

    那梦的场景,就似亲临所见,连梦人面上的神都清晰地呈现前。濮这是一个梦,却无论如何都醒不来。

    场景飞快转换。

    洛城墙上,卫秀一青衫薄衣,手里捧着一柄剑,孤坐在城。她前旗帜倒地,刀箭散落,城墙漆黑一片,是被火焚烧后的场景。依稀之间,这城上,仿佛还萦绕着无数人的嘶喊痛苦与绝望。

    有一着铠甲的将军趋步到她旁。

    濮从前并未见过此人,他上溅满了血,血凝固,由猩红变作了黑红,连脸上都凝着一血痂。

    “卫郎归,洛灭。周玘贺先生大仇得报!”将军谈吐利落,言辞满是崇敬。

    听这位将军所言,先生大仇得报,当是如愿了。可她分明是一无所有的神,没有喜,没有畅快,就似连支撑她存活的信念,都已失去。

    将军担忧,低声唤:“先生?咱们该城了。”

    卫秀依旧充耳不闻,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她看着前方,洛城已不复往昔繁华,遍地伤兵,目焦土,谁能想到,不久之前,这还是一片百姓安居乐业的乐土。

    她极目远望,似是在找寻什么,片刻之后,终于放弃,面上显懊悔与追忆。

    将军在她旁陪伴了一阵,但他有要务在,过了一会,便被士兵来请走。

    卫秀只剩一个人了,寒风鼓,袍袖风隆起,她惯来齐整的发丝凌,整个人都失去了神气,枯槁起来,就如垂暮老人。濮看得心酸,却什么都不了。

    须臾,卫秀低,看了看手的剑,她右手握上剑柄,慢慢地来,剑刃锋芒,泛着森寒的银光。

    她喃喃自语:“如愿以偿,却未快活。一生求索,却万事成空。倘使我早到一步……”

    说到后面她语不成声,一滴泪从枯的,洒落衣襟,她举起剑,横在颈边,神是死一般的木然,她合上,喃喃:“便以此命偿还殿。”

    话音一落,血溅城

    郁的血雾弥漫,仿佛连濮的瞳仁都染上了卫秀的鲜血,那血是的,再过不了多久,便会随着她的生命逝去而冷却。

    濮惊恐地睁大了睛,一声绝望的嘶吼堵在咙,她忘了这只是一场梦,在剑割断先生颈项的那一刻,天空仿佛沉沉地压来,她只觉得她的魂魄都要随着先生这一剑破散,她拼命地想要惊叫。

    “殿,殿!”耳边传来轻柔而焦急的叫唤。

    濮猛然睁一动不动地瞪着前方。

    “殿可是魇着了?”

    濮地扭,看向这发声音的人。

    是她的侍女。

    她醒过来了。

    那是一场梦。

    悬起的心终于回落,濮无力地舒气,从睡梦醒来的又渐渐鲜活起来,她满怀庆幸。那梦真极了,她像是旁观者,又像参与其。先生自刎,那血就像溅在了她脸上。她一面示意殿侍女皆退,一面意识地反手抚摸脸庞,结果,,都是泪

    濮只觉遍生寒。

    隔日便是初一,皇帝甩诸王、大臣往圜丘祭天,濮便无事在府

    她令人去盯着东海郡王府,又计划安排人去,将萧德文盯了。

    此事并不大费力,谁能想到皇孙一丧父的九岁郡王便有人顾忌,府防范定不会太过森严。濮这大半年也收拢了不少人,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且她还记得萧德文边那几个得用的侍,也可试探着接一二。

    这一事了她大半日功夫,从昨夜那梦醒来,濮便不安心,到此时仍是堵闷得慌。

    梦所见,应当是上一世她死之后的势。

    先生昨夜所言,与梦景相合。全然是言行一致的。濮从邙山上见到卫秀起,便知她就是十二年后的那位卫先生。但却从未如此时,那么鲜明刻地受到,她与十二年后的她,是同一人。

    但濮却莫名的不是滋味起来,当时听闻先生说,会黄泉,与她相伴,她动不已,颇觉得甜,兴许先生对她,也不是全然无意。不然,为何许生死相随之诺

    可当真在梦见先生挥剑自刎,她又觉得,她一人在面也无妨,何必误先生命。

    这么一想,濮就想见卫秀,以前觉得喜,先生对她无心,她固羞恼生气,也能暂,将大业放在前面,徐徐图之,但经这一梦,濮就对卫秀有了势在必得之心。

    与此同时,濮的心就像有万千蚂蚁齐挠一般,她想知先生为何要为她到那等地步?饮鸩前来相救,迟了一步,已尽到心意,她也从没有怪过她来迟一步,毕竟她们分属不同阵营。可后面她为何投赵?可是因为她所写手书,是送去赵地的?又为何在大仇得报后自尽?她最后一句所言的殿可是指她?

    上一世,先生也确实常称她殿,早一步,说的似乎也确是她饮鸩之事。

    但她们那时并没有多少往来,更没有今生的主从之份。

    这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有什么她未曾留意?

    濮她偏生又急于求解,可这些疑问,皆无可解。

    快步到小院,结果卫秀不在,院仆役上前回话,说是先生今日门去了。

    濮看了看天,见已近黄昏,脆便在小院等卫秀回来。

    这一等一直到晚膳前。

    冬日昼短夜,申时未过,天就暗了来。

    濮捧着盏茶,跪坐檐。小院看起来与她当初刚建成时并没有什么区别,但仔细一看,又觉得像沾染了卫秀上特有的气质。

    若是先生答应坐她驸,也许这里,还会带上她的气息。

    濮随意想着,直到看到卫秀现在院门

    卫秀今日是去了她在京的那所宅

    她要探知朝事,又要联络埋在各地的势力,手自然颇有一批人供以驱使。今日是年初一,她去宅,与面的人分发年礼,算是过了一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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