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台 - 分卷阅读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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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成了一半,余的就看官府如何理。你呢?是跟我走,还是回京?”

    傅一筷去,扎清亮黄油,闻言挑了眉,反问:“严大人,我是你带着赴外任的家眷吗?”

    “不是吗?”严宵寒不放过每个表现自己份的机会,,“确实是‘家眷’啊。”

    他这幅模样与平日相去甚远,认真的冒傻气,又有,傅心里一:“行吧,老爷,我连面都扔了,这样肯定没法见人,要不然你把我揣荷包里带到荆州去?”

    严宵寒一听他这嘲讽的语气就知没戏,不甘心地:“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药瘾还没好,你就要走了。”

    傅:“我该你的吗?给你治就不错了。再说你那药瘾早就控制住了,好的不会,一天到晚就知耍赖。”

    那语气虽然是呵斥,溺纵容之意却一览无余,严宵寒被他数落的浑舒坦,也不装委屈了,自觉十分知心贴地问:“那你接来要去哪儿?回北燕?”

    “纯人伏法当日,我说过想从西南开始查起,”傅,“既然都走到这里了,那就顺路过去看看。”

    严宵寒立刻张起来,断然:“不妥,万一西南真是秋夜白的源,你一个人单枪匹太危险了……”

    傅:“上回咱们说到夏天那件事,我后来又想了想,虽然当时陛明显是在针对北燕铁骑,但对四方守军来说,同样是个不小的警告。西南多年来自成一,又有个异姓郡王,他还是北燕旧,如果把秋夜白看是西南对朝廷的反击,也说得过去。在这一上,他和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会把我如何,无需顾忌。”

    傅一旦决定,只会象征地通知,从不跟人商量。严宵寒知他的格,胳膊拗不过大,别无他法,只好应来:“京城那边怎么办,你已经安排好了?”

    “称病养伤,找了个人假扮我。”傅淡淡地一勾,“皇上现在估计没工夫搭理我——他也病着没好。”

    次日,两人收拾好粮盘缠,离开客栈,并骑向荆州方向疾驰而去。

    傅要去西南,与严宵寒在荆州城外分别后继续西行,严宵寒则单骑城,直接打来到齐王落脚的官驿。

    两相见,互通有无,严宵寒在邝风县这段时日颇受秋夜白折磨,清减了不少。齐王一看他那憔悴样,便知他所言非虚,再听他说起溪山村故事,言及骇人听闻的惨状,不由义愤填膺,拍案而起:“活人祭鬼……天竟有这等胆大包天的无知愚民!”

    严宵寒:“秋夜白贻害无穷,不光溪山村案,荆楚粮税减收与它也脱不了系。地方官知不报,百姓弃耕药,殿正该借此案肃清风气,禁绝秋夜白。”

    齐王他们这几天在荆楚也没闲着,严宵寒说的他心里都有数,缺的就是溪山村这个炮仗捻。此案一旦上报朝廷,势必要将荆楚官场扫的七零八落。

    他们离京之前,皇后赐死,太,而太妃岑氏的父亲正是荆楚节度使岑弘方,可以想见,荆州之案后,太被废已是铁板钉钉的事。

    齐王立刻召荆州知府来见,上行达,当晚溪山村就被连窝端了,所有村民被连夜押送邝风县衙门审问。邝风县知县治不严,自乌纱亦难保。荆州知府为了给齐王一个代,不敢让他们就这么关起门来审,于是斗胆请齐王和随行飞龙卫,协同荆州官员一起到邝风县旁听审理。

    齐王正在气上,也想亲看着恶人伏法,严宵寒担心村民仍有带病者,怕,委婉地劝了两句,然而齐王却似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亲自前往。严宵寒无法,只好随他一起再回邝风县一趟。

    众人从官驿门时,恰好外面行人众多,一片嘈杂,侍卫整队的片刻工夫,严宵寒侧背对着大街,忽然觉有人在他背后轻轻撞了一

    他的第一反应是有贼,意识地反手向后擒拿,却扑了个空。接着一只小荷包落在他掌,有个低磁的声音在他:“这位大人,你的东西掉了。”

    严宵寒猛地回,差闪了脖

    那人一黑衣,斗笠,遮住了上半分脸,只线条畅瘦削的和脖颈,见他望过来,扬轻轻一笑,也不打招呼,低调地退回人群,转就不见了踪影。

    严宵寒:“……”

    “大人,”手一嗓把他叫的回了魂,“可以动了。”

    严宵寒胡,翻,行路途悄悄打开那小荷包一看,里面是满满一包晶莹剔透的桂糖。

    他不是去西南了吗?!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竟然私相授受的事,真是——

    真是……让人不知该怎么他才好。

    第57章 思念┃分开的第一天,想他

    从荆北通往夔州的官上, 一匹瘦不慢地溜达着, 上男人斗笠,一边无聊地走, 一边往嘴里丢香脆可的芝麻酥。

    不一会儿, 一包芝麻酥就见了底, 他从褡裢里摸壶,咕咚咕咚了几大, 嫌弃地啧:“什么玩意儿, 齁死了。”

    正是傅

    两天前他与严宵寒在荆州城外分扬镳,走二里地后又故意折回去, 就为了在驿站门撩拨人家一。他买桂糖的时候恰好看到旁边有芝麻酥, 兴起之买了一包, 打算路上当零嘴吃。

    现在想想,他本并不嗜甜,三五个月都不见得能吃一块糖,会买芝麻酥, 纯粹是当时被桂糖的香气熏了脑

    从荆州到西南心之地夔州并不远, 快加鞭只需三天, 傅却一直走了六天。他好些年没这么心无挂碍、自由自在地在天地间慢慢走了。虽然还年轻,可小半辈都像是赶鸭上架,忙忙碌碌,喊打喊杀,别说什么官厚禄,一年连家都回不了几趟。

    荆州之行让他和严宵寒都变了很多, 也许是终于找到了寄托与归属,明白在这漫尘世之,并非只有他一个人在孤独地走。

    有时候在路边乡镇的茶馆酒肆里,傅能听到一些荆州的消息,诸如溪山村案发后,官府派人去湖打捞,捞上来十几。据说那湖里不生虫鱼,只有一草能以尸为养料疯,将白骨尸首都牢牢缠住,悬浮在,就像一片不见天日的尸林。

    还有人说从京城来的钦差大人路遇大雨,夜宿狐仙庙,忽有一小狐梦,吐人言,诉说冤,钦差醒后大神异,狐狸所说寻至溪山村,破获一桩大案。

    傅听得暗暗发笑,心“狐狸说的”,那不就是“胡说”么?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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