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台 - 分卷阅读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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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松了手,只是门前小声嘀咕:“穷酸。连烧火都不放过。”

    严宵寒忍耐再三,终于抬贵手将他放了去,同时又隐约觉到一丝古怪。那人看起来很年轻,却带着一老江湖的落拓气质,直眉楞里有难以觉察的圆,严宵寒三番两次地试探,都被他不着痕迹地躲过。他仿佛早已料定自己会成功走这座破庙,所以哪怕被严宵寒刀拦住,也没有动真怒,反而自始至终都在见针地损他。

    这有分寸而针针见血的说话方式,真的非常熟悉。

    他摇了摇,觉得自己可能是失心疯了,大概刚尝到,就迎来经久的分别,导致他看什么都会忍不住想到傅上去。

    比起严大人几乎明晃晃挂在脸上的不待见,齐王和随从们对这个萍相逢的年轻人都很友好。严宵寒就走了那么一小会儿神,一没看住,那人已坐到了火堆旁边,一边舒展四肢烤火,一边侃侃而谈——没见过世面的齐王殿竟然还听的饶有兴致。

    “……在姓任,单名一个淼字,命,燕州人士。我十六岁起便走南闯北,四行侠仗义……父母?先父母早逝,我是吃百家饭大的。”

    “我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给一个商当家丁护院,”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时候也给邻居家帮忙,就……看了那家的小。”

    严宵寒心暗暗嗤笑,齐王殿却格外喜的故事,比话本戏文还带劲,兴致地追问:“然后呢?”

    任淼喝了,继续:“他们在京的生意去,便将宅去,收拾东西回了荆州老家。”

    齐王唏嘘:“可惜,可惜。”

    “不可惜,”任淼一笑,“我这不是来找她了么。”

    他说着,还回过来看了严宵寒一,看得严大人莫名其妙,心说你追你的心上人,看我什么?显摆你有意人?

    齐王问:“那人家姓什么?什么生意的?你能确定她就在荆州吗?万一他们去了别呢?”

    “姓孟,家里是布匹生意的,”任淼,“要离京去荆州之事是她家辈安排的,她一个未嫁女也无可奈何,只能让丫鬟偷偷给我送了封信。”

    齐王失声:“你们……你们竟是两相悦?!”

    任淼:“那是自然。要不然只是一厢愿,我还千里迢迢地追到这里嘛?她虽未明说,但必定时时盼着与我相见,我不能辜负了她。”

    这话一,听众都跟着一怔,尤其是有家室的几位,动。严宵寒原本还对他颇有偏见,嫌他废话太多,油嘴,却被蓦地这句“不能辜负”牵动心,那尽力克制的思念犹如决堤之,不可自抑地漫了满心满

    沉默良久,严宵寒才:“行了,别在这儿玷污人家姑娘的清誉了。”

    任淼又回看了他一,不服气地:“这位大哥,看你相貌堂堂,想必已经成家了吧?”

    严宵寒冷淡矜持地,问:“你是燕州人士,可听说过北燕铁骑统帅,靖宁侯傅?”

    “听过啊,谁没听说过他,”任淼吊儿郎当地,“你该不会是想说你跟靖宁侯是一家吧?恕我直言,大兄弟你这可要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

    “都看着我什么?”任淼尴尬地问。

    严宵寒勉平复了一:“我是说,你既然在北燕,为什么不投北燕军,将来挣军功,再风风光光地迎娶你那位孟小?你现在纵然追到荆州,哪怕上门提亲,人家也未必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从军不好,”他摇摇,笑,“我是个无大志的人,不想建功立业,就想跟意人相守一生,安安稳稳地过日。我现在凭本事也能挣到衣,足够养活一家人,要是去从军,还不知有没有命回来,把她一个人孤零零撇在世上,我就是死也闭不上睛。”

    这人简直是上天派来戳他心窝的,一戳一个准,严宵寒都快让他戳吐血了,不死心地问:“你怎么知那位孟小不想凤冠霞帔、封赠诰命,只想跟着你过清贫日?”

    任淼屈起一条些许羞赧而眷恋的笑意,像是自言自语地:“她不是那样的人。否则世上那么多人,她怎么偏偏就喜上了我……”

    那藏不住的温柔几乎灼,严宵寒心半是怅然,半是酸苦,任淼说的何尝不是他最刻的遗憾和求而不得,可他和傅,一个贵为公侯,一个位权重,就算不恋栈权位,又怎么可能不不顾地抛一切,说走就走?

    经年累月地被“不由己”拖着,在红尘里沉浮,只怕这一拖,就拖到了迟暮。

    任淼瞥了一怔然的严宵寒,眸光闪动,悠闲地换了个话题:“几位是哪里人?也是去探亲访友的么?”

    严宵寒不说话,齐王上,:“是,我们从京城来,打算到荆州投亲。”

    他没有多说,任淼也很有地没有追问,只说:“可巧,以后说不定还能在荆州城遇见,到时候我请各位兄弟吃酒。”

    至晚间时,雨势稍减,任淼烘了衣服,厚着脸蹭了他们一顿饭,吃饱喝足后,自己抱了一堆稻草,在墙角堆了个地铺,舒舒服服地睡了。严宵寒安排好人守夜,路过那墙角时,脚步已放的极轻,本该在睡梦的任淼却耳尖一动,跟着一抬。

    两人正巧看了个对

    刹那间一难以言喻的战栗直冲严宵寒天灵盖,无数碎片在他脑海飞速掠过,他分明有所觉,却抓不住那一闪而逝的灵光。

    任淼见是他,又若无其事地闭上了睛。

    严宵寒疑虑重重,又惦记着外面的雨势,晚上便睡得不太’安稳。凌晨时分,穹传来阵阵闷雷声,他从浅眠惊醒,一睁,发现门竟已站着个人影。

    他浑的汗齐刷刷立起来,第一反应是去摸边的刀,那人却转过朝他走过来:“醒了?正打算叫你。起来看看,我总觉得这雷有不对。”

    严宵寒就着半卧的姿势,才发现任淼其实很尤其,不嬉笑脸的时候竟显得十分稳重可靠。

    他们走到庙门外,雨已经很小了,但天空云未散,反而越积越厚,电光闪烁,雷鸣隆隆,而且闪电与天雷就在他们,每一次紫光撕裂空,连这破庙都跟着隐隐震动。

    “此地势最,虽然不会被淹,但万一被雷劈了就遭了。”任淼,“大哥,你还是叫他们起来,换个地方……”

    他话音未落,银白电光挟着万钧雷霆,宛如银河泻地,正正地劈在了这座狐仙庙的屋上!

    任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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