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台 - 分卷阅读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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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心腹,在北燕军失去主心骨这个关,你却带着他回了京城,而且执意要住到山庄。容我问一句,我们成亲那晚,你带回来的那些北燕军,全都留宿在侯府吗?”

    傅没有回答,看不是打算伏法认罪,还是准备杀人灭,面无表地等着他接来的话。

    “最后一,皇上对这个案的态度也很奇怪。”严宵寒停顿了一,才,“飞龙卫是天耳目,查案效率远比三法司要,朝廷命官遇害,哪怕与南衙有关,没理舍近求远,撇飞龙卫,反而让刑和大理寺去查真相。”

    “上一次现类似况,还是在东鞑使团案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如果有一件事,陛已经了知真相,他就不会再去动用飞龙卫。”

    气氛骤然降至冰

    “哎,总算还没有傻透气。”

    僵凝滞的气氛忽然般化开了。傅向后一仰,脊背放松地靠在椅上,心宽地笑了:“我已经提醒过你一次了,皇上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信任你。再不小心,飞龙卫迟早要散摊。”

    严宵寒皱眉:“什么意思?”

    “你猜的八’九不离十,”傅,“东旺村那是穆伯修自己搞的障法,为了躲开另一拨人的追杀。至于我跟他的关系,这属于北燕军机密,不便告诉你,跟你也不太相。”

    “这个案查也是白费功夫,唯一一个不太重要、但对你有用的消息,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小心金吾卫,皇上手里可不只有飞龙卫这一把刀。”

    飞龙卫和金吾卫,虽然哪个都不是好东西,但无论是于私心还是公义,傅还是愿意捧严宵寒一把。至少他对严宵寒知知底,易思明的人品实在让人不敢放心。

    严宵寒怔立当场,脑海飞掠过许多念,又被他一一归拢理顺。事关飞龙卫存亡,傅的消息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大问题。

    沉思片刻后,他才肃容对傅:“多谢。”

    严宵寒是真的没想到傅会在有关飞龙卫的事上给他提醒。当年的金云峰案,哪怕他最后网开一面,仍不能掩盖他为了往上爬而反手给了傅一刀的事实。这些年北燕铁骑对飞龙卫严防死守,他一直以为傅特别讨厌飞龙卫。

    然而,就在刚刚,当着他的面,傅破例了。

    他不会不知自己这个提醒的分量,几乎等同于亲手替飞龙卫扼杀了最大的死对

    他思绪复杂,傅却好似真没当回事,无所谓地:“不用谢,举手之劳。”

    当晚严宵寒留宿山庄,傅叫肖峋给他找个客房,自己去找杜冷换药。谁知等他回房时,却发现屋里多了个大活人。

    傅:“你来吗?”

    严宵寒:“客房没收拾过,住不得人。”

    傅:“扯淡,我昨天刚叫人收拾完。”

    严宵寒:“我不住客房。你我都成亲了,为什么不能同床共枕?”

    傅:“你当我想?谁赐婚你找谁去。”

    然而严宵寒好像摸清了傅的底线,知在什么限度里胡闹他会容忍,遂一唱三叹地:“自古红颜多薄命,刚才还看我看的目不转睛,转间就弛了……”

    傅一个两个大:“……别跟个狐狸似地嘤嘤嘤了,过来铺床!”

    由俭奢易,由奢俭难。傅此前一直不愿意正视他被严宵寒伺候的贵了这个事实,但今天这个人一来,他住山庄以后的各别扭和不适应好像立刻痊愈了。

    肖峋和俞乔亭照顾起人没那么细心,傅那天午审完穆伯修,自己在房里枯坐到夜,等饥饿,想找东西垫垫肚,一门,才发现放在廊的茶饭早已冷透。

    而在严府养伤的那段时间,他似乎就没想起过“饿”字。

    一块温的东西贴在上,香气盈鼻,随即严宵寒的声音在响起:“张嘴。”

    傅就着他的手咬了一,新心香甜松即化,他随:“有甜。”

    “我也觉得,”严宵寒把碟放在桌上,给他到了杯茶,“厨娘手重,次告诉她少放糖。”

    傅:“你刚让厨房现的?晚上没吃饱?”

    严宵寒熟门熟路地去柜里给他找衣,闻言也不抬地答:“你晚上吃的太素,睡前吃东西,免得半夜被饿醒。”

    傅讷讷地摸了

    “说起来,你们那位杜军医,他好像不是原人?”

    “对,”傅,“西南来的,怎么了?”

    严宵寒:“刚去看了他给你开的方,用药跟原的大夫不太相同。我看他只专于接骨续经,不重调养。回还是让沈遗策来给你把一次脉,开几副补养的药,药膳也行……常吃药伤胃,平时要好好吃饭。”

    自从两人因为傅不喝汤药的事闹过一回之后,傅吃药的问题基本上就变成了严宵寒的问题。在这方面严宵寒有绝对的发言权,基本上说一不二。不夸张的说,严宵寒要是哪天想毒死傅,傅都未必能察觉到。

    他想起什么叮嘱什么,傅有一搭无一搭地应着,忽然觉得就这么一直温存去也好,这间原本有大,多一个严宵寒,就正好了。

    一团柔的衣服落在他膝上,严宵寒躬将他从椅上抱起来:“拿好衣服,去洗澡。”

    山庄里用的仍是浴桶,没有屏风,只用间一隔开。傅蜷着浴桶里,忽然听见严宵寒在另一边问:“前两天都是谁帮你洗澡?”

    傅便答:“肖重山啊。”

    严宵寒一想到自己平时怎么伺候这位爷洗澡的,后知后觉地泛了酸:“怎么就想不开,非要住这荒郊野岭,连洗个澡都不安生。”

    傅其实清白的很,他平时都是让肖峋把椅推到浴房,自己扶着墙坐去。也就是严宵寒能上手抱他,连俞乔亭都得避嫌。他没听来严宵寒在拈酸吃醋,不明所以地:“你是哪家的大小吗?还挑三拣四的。”

    严宵寒:“……”

    他放弃了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过了一会儿,认命地把傅里捞来,放回卧室床上:“我去拿药,你先把发拧……嗯?”

    傅忽然抓着他的衣领,用力严宵寒拉到自己面前,伸手指,把他的角往上了提了提。

    “以后都只给你一个人抱,你不在我就不洗澡了。别醋了,行不行?”

    严宵寒先是一怔,意识地把他的手抓自己手

    他眸光沉沉地凝视了傅片刻,像是在确认什么,最终低面在他脸颊上轻轻贴了贴:“好……这可是你说的。”

    傅的心脏刹那停,随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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