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if线］两个、三个（1）

    更新于22.1.13

    ：极烂乡土文学/分离重逢

    01.哥哥

    「啊呀，」有人冲他叫了一声，「这不是万宁吗？散学回来啦？」

    男孩斜挎着用布制的包，短发打理得妥帖。他手上拎着一捆用枝藤绑好的枯枝，在不远停了步。

    「林婶婶。」提着藤条的男孩乖巧应声。

    那妇人着件掉了的红衣，梳着齐整的包，发油亮亮的一层。她扭左右飞快扫过一，才神神秘秘地贴靠近去。妇人一对滴溜溜地转，压低声音：「婶儿见着你家门停了辆多阔气的轿车哩。」

    男孩不动声地离妇人远了些，心平静无波，却一副吃惊的模样。

    妇人见了这样便暗自有些得意起来，她压心思，旋即又：「那还来个好俊的哥儿！」妇人说到这便抬打量起面前的人，忽然又听她啊呀叫起来，「和你有些像呢！倒跟对兄妹似的！」

    妇人笑了几声就止住了，忙觑男孩一，见人还是笑盈盈的模样，就打趣：「谁让你这娃娃得忒白净，村里的姑娘都比不上咧。」她又将话扯回去，「准是来接你回去的。」

    他的手指在听见来了个俊俏的哥儿时顿了一，也不打断妇人，只在恰巧时声应和。妇人忽然想起什么，猛一拍自己的脑袋，叫：「哎哟！你这孩，怎么傻愣着光听婶儿说话了！」妇人抓起他的衣袖往前快走，一面絮絮叨叨仍说：「走走，得赶回去！」

    他眉有一瞬间蹙起，又如阵风似的恢复原样。

    哥哥？

    斜布包随着他踏前的步一撞到腰侧，过骨。啪嗒、啪嗒、啪嗒的响。

    柴捆伸的细枝嚓嚓地响。

    他忽然趔趄，一个不稳险些连同拽拉着他衣袖的妇人带摔到地上。妇人哎呀惊叫，晃动几堪堪稳住，抚着心气，埋怨：「哦哟，怎个这么不小心！吓死人了！」

    「对不起。」妇人见男孩一副歉疚模样，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惊魂未定地松开了袖衫。

    男孩睨了一那，好一会儿才伸手拍打数，似乎沾了什么脏东西。

    妇人走好一段路，却见他落在后边，扯着嗓嚷嚷起来，叫他快些走。男孩便提着那捆枯枝，颇不好意思地抿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