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恐怖游戏 - 第142章

    这是什么季节，什么时间？她不知，这座山只有两个季节，大雪封山和大雪尚未封山。而现在所有的时间所有的季节都已经，对于她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这座山，姬遥莘还是很熟悉的。她知有一条捷径直接通向那片被画了地狱变的雪坡。脚的冰雪、泥泞或者是坎坷对于姬遥莘都没有影响，似乎只有这没有意义的奔跑才能勉压心的不安。

    姬默言的模样，她那张涂抹了煤灰的脸，再度浮现在前。多少年过去了，姬遥莘都发现自己无法忘记。

    一切都是姬默言告诉她的，包括姬氏有宿敌的事实。无法确定真伪的话语被尘封在记忆之，相隔几十年之后，姬遥莘顿悟到那很有可能是谎言。

    然而，姬默言没有与她敌对的理由。姬遥莘这些天里一直在想这些事，她没有得罪姬默言，而且姬默言如果对她有什么不满大可以正面刚，没必要搞这些鬼鬼祟祟的事。

    风仿佛送过来一句尖锐的质问：“你真的没有得罪过她吗？”

    姬遥莘心沉重。她想起默言，那个离不开床的女孩。她知默言的死不仅仅是因为骨的那伤痕，她的肋骨几乎全都断了，但是断裂的痕迹并不整齐，换言之，并非是用锐气将其砍断，而是摔打或者是用什么东西砸来的。默言在死前很可能还遭受过相当一段时间的折磨。这些细节她都没有告诉苏箬，仿佛只要她不说，苏箬就依然会景仰她、慕她一样。

    如果不是正在张地赶路，姬遥莘很想叹一气。她从山麓的一条林间小路攀上漂砾的石。白雪被踩在脚，她站在山坡上，狂风将她的发凌卷起，山坡就像展开的一大片雪白的画卷，刺目的反光令她眩。姬遥莘选择了山坡一侧有影的小路，慢慢沿着山坡向上走去。

    这回，地狱变的图景就看得很清晰了。每一线条都是用脚一步一步踩来的，脚印之间挨得几无间隙，可见走这幅图的人曾经在这里多么好整以暇又很有耐心地走来走去，一定是非常诡异的场景吧。姬遥莘攥了手的幽冥令，她看到这些脚印全都是赤脚，脚掌不算大，甚至可以觉来这个人的足弓弧度很好看，可能是个女人，也可能是个个矮小的男人。

    于某直觉，姬遥莘认为这个女人的足印。

    沿着山坡走上去，就到了山脊。这是连绵不断的山峦稍矮的一座，像是屏障的一个缺，但山脊之后的山宛若被刀平平地削去，形成一个异常险峻的悬崖，垂直距离约五十多米，悬崖面是汩汩淌的小溪，溪的源是地暗河，因此无从追溯。

    这个地方风异常之大，得姬遥莘几乎有些站立不稳，她低看着脚的山坡那副大的地狱图景，画上的业火好像已经烧到了她的上。于是姬遥莘转过走了几步，站在大的断崖前，望着脚弥漫着白雾的万丈渊，闭上睛受雪坡上残存的气息。

    姬遥莘能够受到怨灵的气息，这对于她来说就像在档西餐厅里闻到油炸臭豆腐的气味一样容易。但是她站在这个风，狂风卷挟雪粒在脸颊上像刀割一般，她什么都受不到。仿佛是个隐形人用一双模脚在雪地上印图案，风一，他的一切痕迹就都被带走了。

    至于什么所谓的伤心，姬遥莘更是不知苏箬是哪来的这觉。

    只要来过，就应该留蛛丝迹。姬遥莘皱眉，这个宿敌的存在难这么低？就在她正静默沉思的时候，后一厉风袭来，她的反应慢了半拍——姬遥莘只来得及想这不能完全怪她，山脊的风实在太大了。她被重重一推，从悬崖上栽了去。

    去他妈的。

    这句话没有骂。风和雪都太大了。恐惧太盛。白的雪，雪上纵横错的图案，粝青黑的石块，翠绿的松枝上也盖满了雪。跌云雾时，什么都看不见。

    如果是人一定会摔死的，但姬遥莘已经死了，她不会再死第二回。

    有个人或者有个鬼能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接近她，就像在苏箬家的时候，茶几上突然现的地狱变图。姬遥莘无法发现这个人的存在，他究竟是谁，或者，是什么……

    很的一段时间，姬遥莘恍惚地意识到自己应该在梦，那时她还很年轻，二十五岁左右，和姬默言在谈。

    “我已经死了，那么还会倒吗？”

    “理论上应该不会了。可是活着时的习惯影响太大，所以在你受伤后仍然会有难受、眩的觉。”

    梦里面姬默言的面孔模糊不清，她忽然一把刀像姬遥莘砍了过来，姬遥莘猛地睁开睛，四周一片黑暗，隐约听见冰层面的声音。

    天已经黑了。她昏迷过去有多久？一个小时？一天？

    她艰难地坐起，上都是泥泞落叶树枝之类的东西。尽已经死去多年，她还是有浑都散架，命不久矣的觉。姬遥莘晃晃悠悠地想站起来，又脱力跌坐去。散开的发垂在前，上面沾了一片漉漉的树叶。

    苏箬。姬遥莘默默念了两遍，努力地站起来。苏箬可能会有危险，如果那个宿敌把自己推到悬崖底只去对付苏箬的话，姬遥莘不认为那孩足以和这个危险人匹敌。刚才真的是太大意了，她想到了宿敌会冲着她来，却不曾考虑对方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