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 · two

    这话自然是化妆师说来恭维她的，毕竟想要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前所使用到的雕虫小技可远远不够。决定一个明星火不火的往往不是这些用来锦上添的个人技能，而是能够被路人和粉丝们看得见的契机。

    温阮不懂这些，她对于夸奖向来是听一半丢一半，也不怎么往心里去。所以只是简单的笑了笑，没说任何一句话回应她。

    等化妆师挑好了红的，她便顺着要求微微张开嘴，将上两个分开，给到化妆师可以作的余地。

    这时距离比试开始已经快六个小时了，就连少女都开始疑惑，为何另一方迟迟没有结束。

    你们这边好了没，记者会十分钟之后开始。Rebacca突然急冲冲地走来，先是促着她边的这些助理，然后才告诉她，星途她们直接认输了。

    认输？女孩伸手握住化妆师的手，微微挪了脑袋，忍不住疑惑，刚才不是只剩十几次了么？以她的能力，最多不超过两小时就能完成。

    照最初定的规矩，她们是不比总时的，如果Angel的总量大于她，也是有获胜的机会的。而且事都到这个份上了，怎么好好的就要认输？

    为了赢你，公司她在赛前吃了好几药剂，其的药效因为搭档能力不够解不掉，而兴奋剂的药效又太猛烈。你刚才是没看见，她后面都有些神志不清了，一直在狂笑，还没等医疗组上去检查，就忽然吐白沫死过去了。经纪人一直守在现场，她必须要在第一时间掌握整件事的动向，以便及时调整后面的活动署。

    温阮听到吃药，就想起来自己上次的事，不由得心一惊，连忙追问，她现在人怎么样了？

    唉~这事的重本不在她的状态上。经纪人叹了一声，认真的给她介绍，有关于这个世界更为残酷的一面，她碰了禁药就没有什么好场，而且如果事闹大了，官方真的追究来，她大概率会被驱逐。

    驱逐。

    这是女孩第一次听到它，或者说，她认识这个词，却在现实生活没见过真正实践它的事件。她一直认为这个词是古文明遗留来的，毕竟那时候有国别之分，有城之差，是用来形容被政府置的那些严重违反律例的罪人的刑罚。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在Angel的上听见了。

    只有吃了禁药才会被驱逐么？少女说完，低看了，想起来自己还抓着化妆师的手，连忙松开让她继续上。

    这话真的只是她随一问，因为她觉得这个规则实在奇怪。

    当然不是。只是近些年发生的少，倒是前些年经常有人被驱逐。它们大都现在分级考试里，最典型的就是谎报自己的信息，比如明明不是女还要说自己是的，这本没有辩驳的机会，会直接被系统剔除。然后就是在分级考试拿不到成绩的了，有一分人的能力实在太差，连E级都拿不到，自然也要离开。最后一分，基本上都是被废的。

    拿你最熟悉的沉时举例，和他过的那些女孩，除你之外的，都被驱逐了，在系统里，连她们的名姓和份代码曾经现过的证据都找不到，也许你在网上还能搜到直播里截来的几张照片，但是，时间一，都已经不可考证了。Angel说话很官方，家常便饭一样把这些信息告诉她。

    温阮的心里五味杂陈。这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了发生过的很多事。

    想起最后一堂课上老师的呵斥，指责她不好好听讲，明明班主任一直都很温柔，很关照她；想起了沉时严肃的脸，很认真的质问她为什么要在考试时撒谎，她当时回答的时候本没思考过后果，只随心所的说了句不知所谓的话；想起了他在最后一直反复确认的。

    选A还是选我。

    以及。

    选错了，你是会被我废掉的，是会被系统剔除的。要不然，你再好好想想。他说这话的时候在叹气，他在思考怎么说才能让女孩明白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毕竟没人想要这样的结果。

    而她，直到现在才终于想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

    沉时要她选A。

    他在遇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找同级女的念了，换言之，他早就绝望了。

    在厘清这样的事实的时候，温阮只能忍着心里的那些七八糟的想法，意识的用手抓了抓裙摆，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继续工作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好了。化妆师满意的站起给她让了个位置，让她看看镜里的模样。

    但她已无心于此，只简单的瞟了一，然后提起裙摆对Rebacca说，我们过去吧，早完事大家也能早班，我今天有些累。她想回家了，今天尤其。

    说回到记者见面会，这其实不过是一群喜挑刺找茬的闲人专门搞事的场合罢了，他们总提一些让人不来台的问题，然后找到公众人话语不周之，再加以一番添油加醋，使其变为可以让舆论沸腾起来的谈资。

    女孩从偏门里走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满目的闪光灯，它们平均每秒亮灯三次，这让她不得不低避过这样的闹。但她确实也是能得上这样的优待，且不说40分钟就完成了70次这件事，光是最后统计来5升多的数值，都得叫前的这群人礼拜。

    所以自然连公司给她准备的凳都是特殊定制的，把她打造成一位公主，给她用最致的装扮，致使从到脚，没有一瑕疵。

    温阮接过助理递来的话筒，放在的边，轻声的开，有什么想问的，说吧。

    您是怎么看待这次比试的胜利的，Angel的粉丝都说您是沾了沉时的光，才有这么好的成绩，若是让沉时也和Angel搭档，她未必会输。毕竟他们当年的事可是人尽皆知。在没有官CP之前，谁能想得到那疯婆娘的粉丝总是把沉时和她绑在一起。

    女孩轻轻笑了一声，语气里甚至有些轻蔑的意味。

    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问我？等级不是她自己选的么。

    明明是她看不上沉时，所以主动投金主云集的A级上圈层，而且只是事上得不到满足罢了，其他的还不是过的风生起，上次见面的时候，一一个甘之如饴。

    您这么说未免有些咄咄人了吧。记者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想让她谦虚。

    温阮看见了台经纪人让她比划，让她别说话，一切照定好的剧本来，但她听到记者们上来问的第一句就挑她心里的不痛快，忽然就很生气，忍了一秒，接着回怼，我咄咄人，那你现在是在什么？循循善诱。

    还有她的那群粉丝，失败者会有什么场需要我介绍一遍么？别拉不相的人一起垫背，你们要不然联名上书让官方改了她的等级，要不然就给我闭嘴忍着。

    女孩再也不能忍受这些人平白无故、肆无忌惮的在沉时上泼脏。

    他只是一个人，他也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