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醉乡苑

    阿萒跟杜鹃被五大绑，又被堵了嘴，一都反抗不了。

    姚张氏的陪嫁过来给她们双蒙上黑布条，吩咐几个婆将两人扔一辆车里。

    车摇摇晃晃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停，她们被人赶车，布条仍旧没有取来。她们在黑暗被带到一个房间，又等了很久才有人打开门来。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看段倒是不错，把布条摘了吧，看看相。

    阿萒和杜鹃嘴里的东西被取来，上罩的黑布也被除。

    哟，这两个丫生得真是俊，难为你去哪里得这样好的货。

    阿萒慢慢适应了房的光亮，看清楚面前有两个人。坐着的是个大约二十八九岁的艳丽妇人，正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们。她旁边立着个老妇，穿着蓝布衣，满脸讨好地微微躬，不时偷看那年轻妇人的神。

    杜鹃反应比阿萒快，对着那年轻的妇人恳求：

    夫人，我们是好人家的女孩，都是良籍，您不要上当，不能良为娼啊！

    那妇人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自顾自笑了好一会儿才停。

    这小丫真真有趣。你放心吧，但凡我们这行的谁还没个靠山呢？刚好我的靠山还算，别说是良籍，就是里的娘娘，只要得来我就能叫她好好接客，不会惹半麻烦。

    杜鹃听了不由心惊，她回看阿萒，她也是满脸惊惶。两人心明白，就两人的姿而言，这老鸨定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那艳丽的妇人又开说：

    卖你们的人跟我说你们勾引少爷，这才要卖掉你们，还说你们都已非完璧。我不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后宅私也好，被人陷害也好，既然来了便安心在这里吧。我这醉乡苑可是一一的好地方。

    那老妇人也在一旁帮腔说：

    咱们醉乡苑的姑娘平日吃穿用度一不比官家小差，霞也是个慈善的，客人的打赏全都归姑娘们自己收着，攒够了尽可以赎。到了年纪即使没攒够银，也断不会叫你们没了去，只要平日听话，都能给你们好好安排。

    阿萒跟杜鹃并不相信，但也想不其他可以摆脱困境的法，也只有静静听着不说话。

    那被叫霞的妇人叹了气，继续劝：

    女人这一辈可是真真不容易呢。别说你们没嫁人就失了清白，就算能平平安安嫁又能保证过得好么？男人但凡有钱有权的，哪个不是朝三暮四？没钱的倒是只能守着老婆过日，且不说跟着那样的男人有多辛苦，以你们二人的容貌段，哪里又是久之计，定会遭人觊觎。

    阿萒和杜鹃不由得想起被迫委于人的经历，面上都凄。

    霞看得清楚，端起茶盏浅浅啜了一，把声音放得更加柔和，说：

    男人夜夜新郎便是风，换成女人变成了贱，这个世对女人太不公平。二位姑娘都是万里挑一的人，何不将以侍人变成凭着姿将男人玩于掌之间呢？女人为何不可以像男人一般尽享鱼之？若被讨厌的人迫那便依傍个更有权势的男人，千万别信什么的，那东西最是不经考验。

    一旁的老妇也说：

    自从十年前醉乡苑开张，这十年间京城的魁有六次都落在咱们这里。这六位魁有两位常常跟我们有往来，一个在隔街上开了胭脂铺，另一个是对面神仙居的老板。神仙居是除了醉乡苑和缀锦楼外最大的青楼了。还有三位魁娘都从良嫁了人，虽是给官老爷小，如今也都是儿女绕膝。两位姑娘就安心在这里吧。

    杜鹃听不去，只觉得心烦意。

    阿萒却问：

    那还有一位魁娘呢？您只说了五位。

    霞噗嗤一笑，说：

    剩那个便是我了。

    阿萒心想，果然如此。

    霞又说：

    如今我说再多你们也未必相信，日了就好了。

    她指了指一旁的老妇人，说：

    这位是吴大姨，负责采买。让她先带你们去安顿一。明日我三个弟弟就回来了，让他们好好调教一番，到时候保准你们舍不得走，今年的魁还是我们醉乡苑的。

    阿萒和杜鹃跟着吴大姨去了她们的住，却是两人一间屋。原来这醉乡苑的姑娘接客不是带到自己房里，苑自有客房。

    吴大姨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此时虽是夜，苑却是最闹的时候。阿萒跟杜鹃在房能听见外面丝竹弦的声音。

    杜鹃过来握着阿萒的手，阿萒忍不住轻轻哭泣，说到：

    ，是我连累了你。

    杜鹃帮她掉泪。

    说的什么傻话。至少我们离开姚家了，不用担心冬日没有炭火取，也不用每顿都吃剩菜剩饭。

    阿萒哭得更厉害了，问她：

    如今要怎么办才好？难真的

    杜鹃帮她拢了拢散的鬓发。

    罢了，都是命。既来之则安之，也就是把我们娘亲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吧。说不定我们也可以跟娘亲们一样，终有一日离开这里，有自己的家。

    两人一时无言，脆什么都不想，躺在大床上和衣而眠。

    第二日一早有婆端了来给她们梳洗，又送了早来。待她们吃完，婆将她们引去西南角一小院落。

    一个十七八岁的男从房走来，他生得与霞有七八分相似，容貌英俊，量很。

    那婆对他说：

    三爷，这两个就是昨日刚来的，霞让我送过来让爷们儿教导教导。

    那人答应着，说知了。这时候又有一个男从东侧间走了来，那婆又跟他问好，叫他二爷。

    二爷虽也得好，却跟三爷和霞不太像，比三爷看上去更朗壮硕。

    三爷过来拉了阿萒的手，说：

    跟我来。

    阿萒看了看杜鹃，三爷说：

    她跟二哥走，你跟我来，别怕。

    阿萒只得跟着他往西厢房去了。

    他将阿萒拉到人榻边坐，修的指挑起她的仔细看她，赞叹：

    还真是个致的人。

    阿萒被他看得心慌，双手攥着手绢搓。

    他也发觉了阿萒的张，安说：

    别怕，我是霞的三弟季辉，刚才那个是我二哥仲辉。霞叫你过来什么你可知？

    阿萒犹豫了一还是摇摇。

    季辉笑着搂过她。

    不知没关系，我慢慢教你。

    他说完便捧起阿萒的脸，在她腮边香了一。

    阿萒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站起来，将她打横抱起，向着床榻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