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愁 - 分卷阅读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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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地摸前的玉佩。有一会他生病了,景砚怕玉佩硌得他难受,将玉佩摘了来,乔玉睡着的时候没摸着,半夜哭着醒过来,赤脚绕着屋转了小半圈,后来景砚赶来了,将玉佩还给了他,乔玉还是没忍住,哭哭啼啼地难受到了天亮。

    乔玉以为景砚不喜,因为这块玉瞧起来着实普通了些,着急地解释:“看起来是不怎么样,可这个是祖母在我生时,向菩萨求的。我小时候不好,差没养活,后来上玉佩也好了,他们都说是菩萨保佑。再后来,再后来,我们一家人去上香,我不愿意拜菩萨,一个人偷偷去玩,不小心将玉佩跌去,摔碎了一小块,找了个地方躲起来偷偷难过,才碰巧在杏林里遇见了主持,才逃过一劫。”

    乔玉很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他踮着脚,努力想将自己显得大可信,声音很轻,“它保佑我平安到这么大,希望它往后的日,也能这么保佑殿,平平安安。”

    那块玉佩似乎很沉,重到景砚几乎拿不动,手掌都有些微的颤抖。

    景砚忽的笑了,单手将乔玉拽到了怀里,贴着他的耳垂:“我知,我知小玉的心意。可我已经年纪很大了,不必要菩萨保佑,你送我的礼,我只盼着,能在日后继续护佑你平安,小玉会满足我的心愿的,对不对?”

    他的话音刚落,就把红绳系回了乔玉的脖上,轻轻地着玉佩的表面,圆而光

    乔玉呆愣愣,心里想,阿慈也太会说话了吧,他这么会讲话,自己都没办法了。

    他只好讲着自己的真心话,“我是很认真的,不想和姨母在一起,我不要她,我只要殿,和阿慈在一起。”

    景砚也很认真地,摸着乔玉柔发,问:“小玉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乔玉的眸里盛满了光,他许一个心愿。

    他想:“请让我大,大到足够保护所有在乎的人,请让我永远永远,永远永远,和阿慈在一起。”

    乔玉用了许多许多个永远,仿佛这样菩萨就会听到他的愿望,明白他的真心,替他实现这个心愿。

    没多一会,爆竹声再次响起,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新的一年。

    今天,明天,后天。

    今年,明年,后年。

    这是乔玉同景砚过的第四个除夕。之后的六年里,他们日日相伴,未曾分离。

    第42章 棋局

    乔玉醒过来的时候, 天昏昏沉沉,已经快要黑尽了。他在凉床上翻了个,半坐起来,单手撑着窗棂,瞧见天边的红云堆积, 隐约透模模糊糊的光, 槐树上满了绿叶,葱茏繁密,风一过,簌簌作响。

    已是盛夏了。

    乔玉是日杏开时的生日, 他在东住了三年,又在太清过了六年,这已经是他在里待的第九个年, 他也从九岁到了十八岁。

    除夕在床脚趴着,一听到床上的动静,踮着脚了乔玉的怀里, 它是只正当年轻力壮的猫,被乔玉养的和他自己一个脾,又猫,折腾起来没完没了,乔玉被它闹得清醒起来, 笑着去它的小肚

    景砚推开门, 走到乔玉边,坐在床沿边, 伸手抓住了他在被褥外,赤.雪白的脚背,不经意地皱了眉,“怎么这么凉,又踢被了吗?”

    他们在一起住了六年,几乎都亲密成了一个人。

    乔玉还是很怕,止不住地挣扎,眉一扬,睁说瞎话却毫不脸红,“哪有,我有那么贪凉吗?睡觉的时候被都盖的严严实实的,殿都没看见,就污人清白。”

    景砚偏,打量的目光全落在了乔玉上。

    和九岁时第一次见面不同,和十二岁时的再重逢也不一样,现在的乔玉到了十八岁,他从少年成了青年,已经完全开了。

    乔玉依旧很白,与小时候相比,尖了些,睛却越发圆了,小鹿似的,大多时候都是漉漉的。兴许是才睡醒,又太白了的缘故,角洇着一层隐约的薄红,瞧起来又温柔又多。他肤白,发鸦黑,大约是太过纯粹,反而显得有些寡淡了,不过嘴是红的,那颜太鲜亮,与肤相衬竟有些突兀。

    可只要他半阖着,只要他望着什么,望着景砚,眸里就似乎有柔的光淌,有十分的漂亮,十分的动人。

    景砚看了他许久,并不移开,片刻后才松开手,慢慢:“捂了,别再拿来了。这几日该雨了,别以为夏天就不会生病,伤风要更难熬些。”

    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这几年乔玉已经不怎么生病了,他装成个小太监在里待久了,瞧见过很多太监女一旦生了病,就被扔到西北角那一的偏房,不不顾,生死由命,他就不大敢生病了。

    凉床是乔玉求着景砚搭的。每年盛夏的时候烈灼灼,暑气蒸腾,典给署却将太清冰块的份例全私吞了。冬天没有煤炭能冻死,夏天不送冰块来多睡不好觉。

    乔玉年纪小,耐不住,景砚在他屋的窗边搭了凉床,开了窗,凉风习习,还算得上凉快,景砚怕他贪凉,还是铺了层薄褥,又了个枕上屏风,覆着的薄纱上画了枝桃缀了几抹红,是乔玉的手笔。

    乔玉无聊的,他瞧了一,提议:“还不到晚膳的时候,要不我们一盘棋好了。”

    太清冷冷清清,就这么大地方,乔玉又不是小孩了,和小时候似的满地跑,大多时候就练练画,有时候也同景砚棋。

    乔玉的棋也是景砚教的,他只和景砚过,不知自己是什么平,反正从未赢过一局。他有时候太想尝尝赢棋是什么滋味,又不想让对手放,求了景砚小半天,景砚拿他没办法,开局让了他好多个,最后还是没输成。

    不过他也不怎么在乎输赢,纯粹是喜同景砚一起打发时间罢了。

    果不其然,乔玉输了一局又一局,输到最后都红了睛,不在乎是一回事,输过了是另一回事。

    天已经黑了,到了晚膳的时候,景砚要收拾棋盘,床去端饭菜,被乔玉一把揪住了袖,像是输红了的赌徒,耍赖不许赢家走。

    他:“哪有赢了就走人的理!不许走,再来一局。”

    景砚偏过,他,腰背也比乔玉得多,将乔玉整个人看的一览无余。

    夏天太,乔玉只穿了一薄衫,青翠的浅绿,领半开,雪白且纤的脖颈全在外,白的几乎要发光了。

    景砚好半天才移开目光,着笑,撑着额角问他,由着他无理取闹,逗:“那要怎么办?再来一局也是你输我赢,有什么意思。”

    乔玉离得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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