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愁 - 分卷阅读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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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再擅不过。

    景砚从前喜见乔玉对自己笑,对自己依赖,就对这个天真的小傻好,全让他看到,要他的信任与喜。可现在那些手段,景砚却不再用在乔玉上了。

    没有必要了。

    乔玉总算安静了一小会,他今天也确实是累了,望着微微跃的灯火,窗前贴着的福字渐渐模糊,没多一会便睡着了。

    因为是除夕的缘故,总要比平时郑重些,景砚将饭菜用了,又收拾了一张桌了乔玉的屋,就搁在了床前,饭菜摆得满满的,冷碟占了大多,菜还挤在蒸锅里,等乔玉醒过来再拿来。

    忙完了这一切,景砚净了手,坐在了床沿边,拂了拂乔玉的发,一张红通通的脸。乔玉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被窝里,受了伤的左手放在被,右边手腕上系了,松松垮垮地圈着,不会磨破,只正好不能让他挣脱。

    瞧起来乖顺得要命。

    景砚弯腰,犹豫了一会,手指落在了乔玉的眉梢上,一路。他的眉得秀致,角泛着微红,很轻很薄,是曾经哭泣过的痕迹,从额到脸颊,,每一都很匀称,更是天生的人骨。

    不知大了会多动人。

    他就这样静默地看着,等待着,一言不发,里的绪涌动,最后俯,轻轻吻了吻被纱布裹住了的伤

    乔玉在无知觉的睡梦瑟缩了一,又渐渐放松了。

    外的爆竹声越发响亮了,该是吃年夜饭的吉时了。可景砚没有叫醒乔玉的打算,他闲着无事可,又挑了块黄木,对着乔玉睡着了的模样,刻了个小人冬睡的木雕。

    轻浅的呼声伴着细微的木屑声,不知过了多久,乔玉才闻着香味,迷迷糊糊醒过来的,他了一个很好的梦,梦里什么都好,只可惜醒来的时候都记不起了。

    他还昏昏沉沉的,就被景砚了满肚的饭菜,除夕夜的菜比往常要好吃许多,乔玉又贪吃,直到再也吃不动了,才摸着圆的肚,跟个圆球似的团成一团,歇在床上。

    景砚将他从床上捞了起来,单手抱住,另一只手替他乎乎的小肚,防止他吃撑了难受。

    乔玉舒服得哼哼,在景砚怀里甜滋滋的,却还是问:“殿今天怎么总是抱着我,我又不是没手脚。”

    景砚:“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抱着小玉。”

    乔玉有害羞,脸更红了些,“那,我也就想抱着殿……”

    景砚轻笑了一声,将乔玉从到脚打量了一遍,很认真地逗他,“那大概是不成的了,还没等抱住我,就从圆压成扁的了,可怎么办?”

    乔玉难以置信,都不知该先反驳哪一句了,说的七八糟,“殿不就得稍壮了些,竟然瞧不起我,我过了今天就有十三岁了,难力气都没有吗?对了,谁是圆的了?我才不是圆的!”

    景砚坏心了一乔玉的小肚,“怎么,这不是圆的,还是扁的?”

    乔玉用力了一气,想要将小肚憋回去,瓮声瓮气:“你再摸,现在再摸,肯定是,不是那么圆了!”

    景砚不太想嘲笑得太过分,怕乔玉恼羞成怒,但到底没有忍住,难得大笑了起来,停不来。

    乔玉憋红了脸,的都能煎了,想要反驳来着,可看着景砚的笑容,也慢慢地笑了起来。

    他心想,算啦,看在他的阿慈笑得那么开心的份上,被笑话一小肚就笑话吧。反正也不能多一块

    到了前院后,方才还震耳聋的爆竹声已不再响了。大约是宴结束,除夕饭吃完了,桌都收了,到了放烟火的时候。

    原先一般会在浮翠湖的鸣飞桥上放烟火,璀璨的烟火绽放在半空,又倒映在,是难得的景。可今年不同,元德帝听了钦天监的折,说是浮翠湖与明年的生肖相冲,在那一放烟火不太吉利,就换到了另一偏僻地方,离太清不远。

    可太清的围墙太,乔玉踮了半天脚,急的额冒汗,都没瞧见多少,最后还是景砚在那棵两百余年的大槐树上担了个木梯,两个人才爬了上去。

    乔玉目不转睛地盯着绽放的烟火,偏对着景砚笑了,甜且,“殿,烟火可真好看,它们怎么飞到天上的呢?”

    景砚还没来得及说话,乔玉就想起了另一件事,急急忙忙从袖里掏两个枇杷,放在景砚前,“殿挑一个!听称心说很好吃,旁人都吃不到的!”

    两个枇杷一大一小,景砚故意逗着他,在大的上面,看乔玉张地咽着,才拿走了那个小的。

    乔玉天喜地地把大的拿了回来,正剥了,甜在指上,正打算咬上一,手上一,枇杷脱手而,直直地落在地上,“啪嗒”一声,摔成了烂泥。

    第41章 除夕

    随着枇杷的掉落, 今年最后一朵烟骤然于半空绽放,像是大的火焰烈烈燃烧,璀璨而明亮,整个寂静的廷亮如白昼。

    到底还是冬天,寒风凛冽, 槐树枝更是冻得厉害, 乔玉手冻得不灵便,脑也不太清楚了,差没记起来自个儿是坐在树枝上,要弯腰去抓枇杷。

    他张着嘴, 呼喊了一句,“我的枇杷!”他惦念了好久,从称心那里回来到现在, 连胳膊受了伤都没忘记到新衣服的袖里。

    烟火再漂亮,也只是一瞬的事。甜甜的枇杷却能叫他记得好久好久!

    景砚却比他意识的动作还要快,臂一伸, 一把将乔玉捞了回来,牢牢困在自己怀里,再不让乔玉有丝毫动作。

    这槐树了两百余年,枝叶繁茂,现在是冬天, 没了绿叶, 他们俩坐在的树枝上,耳边有凛冽的冷风穿过。

    景砚眯着睑微微吊,只一小半漆黑的眸,有十足的压迫,比裹夹着冰晶的风还要冷,受着乔玉像是挣扎的小动,在怀里还不老实,压低嗓音问:“怎么?东西掉了,你也得跟着去?”

    乔玉被吓了一,太即使生个气,也不会这样的。他不知该怎么形容生气时候的太。从前待在东的时候,有一次他在室玩,太在外理事面的人不知禀告了什么事上来,旁边的大太监尖声骂了一句,乔玉就放小玩意,偷偷扒着屏风去看。

    太站在书架旁,宽大的玄衣袖绣满了繁复的金纹,垂至桌面。他面上带着笑,不不慢地一本书,那人大健壮,却在太面前半跪着垂着脑袋,恭敬极了。景砚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低声吩咐了一句,待那人走了,朝屏风那里招了招手,乔玉迈着小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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