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跟皇帝分手的下场 - 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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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玖的病反反复复,连带着季承鄞日日忧心,彻夜照顾,还要兼顾国事,他直接搬到了晏玖的住,只隔了一屏风当作办事的地方,白日里晏玖神好一,他就陪着晏玖去走一走,等晏玖沉睡了,再去理公务。

    保心疼他,提议回

    季承鄞摇摇,“回途遥远,起码半个月的路程,阿玖还病着,怎好让他颠簸。”

    “可这样去,累垮的可是您,白日里陪着晏候,夜间这样熬着,总不是个事儿,别终归比不上真正的里,难免照顾不周……等晏大人病好转一,也不是不可以启程。”

    “无事,朕撑得住,阿玖……”季承鄞有些愧疚,“阿玖的,不比从前,朕听太医说了,他是积劳成疾,又落冰湖,从前在战场上暗疾复发,才大病一趟落病来,太医说了他须得静养,他那,就是个多思多虑的,带他来别避暑是其次,只觉得他从前喜这里,应该能让他开怀一些,少想一些事。”

    “晏候好着呢,只是生了场小病,很快就好了,陛不必委屈自己。”保虽然也很在意晏玖,可在他心里,真正的主人只有一个。

    “习武之人的,鲜少生病,从去年开始,阿玖大大小小病了多少回?你可记得,次次皆因吾……”

    季承鄞隔着屏风看向床榻沉睡的晏玖。

    你不知我有多害怕,每次守着他,都唯恐他就那样一睡不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直都在给我这觉……

    “保。”季承鄞有些许迷茫,“吾有时候在想,吾和阿玖的相遇,究竟是缘还是劫。”

    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一场噩梦。

    亲手把所推向别人,轻视他,疏远他,明明就在边,却连厮守都不到。

    保无法言语,这对君臣之间是非对错,恩怨纠缠太,说不清,不明。

    从前他们携手共济,历尽千帆苦难,最后一人登王座,一人万人之上,是最好的结局,时过境迁,连他这个局外人看了都觉得很定的一段,原来也脆弱如斯,一小手段,就能让他们面目全非。

    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陛和晏侯,各自停留在那段时光该有多好。

    也不会有现在的隔阂如生人。

    “若是可以重来,陛还想认识晏侯吗?”他问。

    季承鄞握着笔停顿在半空,他人生大半都有这个人的痕迹,连亲生父母也不及,有他在的地方怎么会没有晏玖?

    没有晏玖?那他还是他吗?

    他突然想到之前的那些梦里,都是晏玖离开他,求而不得的苦楚,或者死在自己面前的痛切心霏,脸都有些发白。

    他咬牙,“我们当然会认识。”

    “那便是不悔的,纵有万千甘苦,陛也认了,何必在乎是劫还是缘?破镜重圆,虽有裂痕,陛去弥补,就算最后不尽人意,也不留遗憾。”

    如果没有晏玖,陛还是陛,他可以拥尽世间绝,不为任何人动心,男人女人,都只是他波澜壮阔是一声,微不足的的缀,没有任何人值得他放在心上。

    可他偏偏在人生最困苦的孩童时期,懵懂的少年期,意气风发的青年期,遇见了一个晏玖,陪他大,陪他轻狂,予他一生刻骨铭心的

    好者千千万,无人敢予帝王一颗真心,他们利,也畏那至无上的掌权人。

    唯有晏玖一个人敢,赤地抛一颗心,明目张胆,不畏人言世俗。

    多少人一生得不到的东西,季承鄞真切的得到过,受过,相过,又怎能忘怀,至此天人都不了他的

    他之挚,唯有晏玖。

    季承鄞收回目光,重新执笔,保见状,给他添了一杯提神茶,突然闻到一香味。

    他看见陛腰间似乎挂了一个香,那香味,似乎从香

    香包光秃秃的,没什么样,看样式也不是女的巧的针脚。

    他奉上茶,轻声,“陛这香,味可真独特,十分好闻。”

    季承鄞难得舒展眉,“是阿玖所送。”虽说是晏玖为了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季承鄞也兴。

    他不知那是晏玖随便来敷衍他的,好东西季承鄞不缺,晏玖也只好自己了一个香,没什么样,两块布一合,正好此地有不少观赏的药材,摘来晒,装好给他,本以为季承鄞会嫌弃,哪曾想他成日着。

    里间。

    睡在晏玖边的444一阵不,季承鄞有一个香,它也想要,偏偏晏玖不给。

    他用爪扒拉自己前挂着的小布鱼,像是无声地炫耀。

    你有的我没有,但是我有的你没有!

    “你又没地方挂,要香什么。”

    “我的脖颈上可以挂。”444努力争取。

    “你有几个脖,挂着小鱼的铭牌还不够,挂个香丑死了。”

    “我不,我就要!”444就差撒泼打了。

    晏玖实在没办法,给它了一个迷你小鱼里面的是碎布,没有香料,从前在军营没有仆侍候,衣服袜经常因为辛苦训练而现破,或者上战场被划破,总不能穿一件丢一件,所以军营的男人们多少都会自己补衣服袜,技术也没多好。

    晏玖的小鱼要说好看,是昧着良心说话,连鱼睛都是一条线,相当敷衍,看起来有怪怪的,但是看久了也丑萌丑萌的,444是看顺了,还觉得可

    它心满意足的将脑袋埋之间再次睡去。

    等晏玖病好,已经是十天过后,季承鄞却倒了。

    大概是这段时间忙着照顾晏玖,一边理朝事,又忧心发生旱灾的地区,晚间没好好休息,一时疲累,染风寒。

    只是灾越来越严重,季承鄞等不及养好病再回京,确认晏玖病好的那一天立刻启程。

    他在车上也不得空闲,几乎都在看京城加急送来的急报和奏章,一路颠簸,又不好好修养,竟一天比一天严重。

    晏玖不得不代替他暂时批阅奏章。

    他之前猜想的果然没错。

    因为这次旱天灾,民间已有不少发生,更有谣言散布,句句都在暗示当今天非贤能,暴政昏庸。

    在消息不发达的时代,一个人这样说,不是什么大事,两个人三个人,百人千人,都在传,那就会引起一阵风波舆论,很多人都会失去明辨是非的能力,真的相信那荒唐的谣言是真的,会继续传去。

    当它从偏远的地方传到京城,已经不是几句谣言的事了,而是一场谋。

    有人想煽动那些旧时的王侯后人起意造反。

    建国才不过十年,风波又起。

    回到京城后,季承鄞的病越来越严重,很多时候他连保持几个时辰的清醒都不到。

    晏玖作为季承鄞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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