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 - 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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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白的亵衣亵时,宁景年的动作停了来,视线停留在他平坦的上。

    程跃原先还想声制止,但见他幽暗的神,心念一转,便噤了声。

    他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没有丝毫女儿家的媚,一副五大三的躯若让他看去,或许景年,就真的会绝了那份心吧。

    想是这麽想,心却没见好上几分,什麽又酸又涩梗住了咙,教人沈闷。

    呆了片刻,宁景年又开始伸手,一边解开系住的亵衣带,一边低声喃喃:“当年我虽然不经世事,却也不是个傻,男人和女人,还是分得来的。当时,我只当你脯较一般女小,却未曾想过别,如今看来,我虽不是个傻,却也足够笨了。”

    带解开,衣服拉开,程跃持锻炼的一副实细致的膛,麦的肌肤在火光照耀,呈现柔和的光泽。宁景年睛不眨一地看著,手移到他的锁骨正,再慢慢往,往

    他的手带著一些温度,不是很也不是很冷,适的温度每到一,都引起一片疙瘩,程跃觉得自己的都因而僵绷直了。

    宁景年的视线顺著手的动作一直往移去,过凹去的肚脐,移过平坦的小腹,卡在系上。

    程跃以为事至此会结束了,却证明他完全不明白宁景年到底想什麽,於是在他利落地解开上的带时,程跃禁不住叫:“够了!”

    宁景年停,抬看他:“你打算承认了吗?”

    他盯住程跃看的目光过於犀利,让程跃几乎不敢再这麽直视去,顿了片刻,程跃才终於开:“我是男人。”

    并没有直接承认,却也没有再矢否认,这样的回答不是程跃的剖白,当然也不是宁景年想要的答案。

    於是宁景年再无半迟疑,直接褪程跃上仅剩的这条

    若再有一丝半缕的疑虑,当看见程跃跨间那伏在黑草丛独有的事时,便是一儿疑惑也不能有了。

    宁景年突然别过脸去,仿佛是真的不能承受,也因他的这番举止,本该是松一气的程跃,却觉得越来越酸涩。

    “我是男人。”

    不用开提醒就已经是确之凿凿的事实,程跃却忍不住再次说了一遍,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宁景年闻言,蓦然回过看他的脸,恰好窥见他来不及掩饰的迷茫。

    宁景年从床上站起来,不吭一声地走开,程跃不敢去看,只能盯著帐底,他原以为他会一去不回,可宁景年很快又回来了,手上提著一个包袱,走到床边,把包袱轻轻放在床上,打开。

    等程跃觉得不对劲移过视线去看时,看到他正捧著一件鲜豔的嫁衣。

    见他看向自己,宁景年冲他笑了笑,:“我当年觉得,你穿这嫁衣的时候最了,再没有谁得起这衣服。这些年,我一直留著它,想著若你能再穿一次,即使是在梦里,也能让我心满意足了。”

    “只有我的妻能穿上它,只要穿上它,我一定能认来,一定能认来,那个夜晚,一就令我喜上的人。”

    的火光,宁景年笑得轻柔,程跃看清他底的痴恋,眶渐渐发,声音卡在咙,怎麽也发不来。

    接来,程跃任由他为自己换上衣服,一件又一件,由里到外,和那日的穿著完全一致,最後换上那件绣著的彩凤图案的嫁衣时,程跃不由看向宁景年,似心有灵犀,他也正在看他,这一次相视,两人皆无语。

    穿好衣服,再换上绣鞋,宁景年抱起他,放到一张椅上,然後解开他上的一个,让他能够顺利说话却仍不能动弹。

    当年孱弱的少年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宁景年七尺,俊逸非凡,四臂矫健,轻易、轻易就抱起了程跃这麽一个同样矫健,只比他矮个几分的男

    程跃不禁心生慨。

    把程跃安置在椅上,宁景年找来一把梳和一把剪,先用梳顺了顺他的发,再用剪刀剪一束发丝。程跃正困惑间,宁景年从怀里掏一个锦放至在桌上,再次见到这个锦,程跃於心叹一声。

    掏後,宁景年看了看他,便把手方剪的那束发放在一侧,解自己的发,也剪一束,接著打开锦,拿之前就存放在里面的那两束发。宁景年并没有很仔细地对比,只略略看了看,就解开绑好的红绳,把不久前剪的那两束发,和之前的一同绑在一起。

    完这一切,宁景年把手的发移至程跃面前,淡然:“程捕,你还有什麽话说吗?”

    程跃低不语。

    似乎也不再期待他的回答,仔细地把这些发都放回锦後,宁景年从他带来的包袱一些首饰,拿起梳,专心地为他梳

    宁景年费了些功夫才帮他梳好,接著才一个一个把发饰上。他并不是第一次为他梳,算起来,相的那两个多月里,为程跃梳还是他最喜的事之一,只不过他起来的时候程跃一般还在睡觉,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罢了。

    一切都好了,宁景年放,坐到程跃面前,什麽也不说,就是看,专注而认真地看。

    在这样压抑的气氛,程跃一直想说些什麽,但又一直找不到话题。

    “我现在应该叫你什麽?”最後还是宁景年先开了,“程捕?程跃?还是,夫人?”

    程跃终於忍不住了,他抬,说:“景年,就当九年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吧。”

    一直平静的宁景年突然挥手扫掉桌上的所有东西,杯茶壶掉在地上,发清脆的破碎声,於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

    “没发生过?”宁景年冷笑,“是啊,你程大捕可逍遥自在,事办完了,拍拍走得潇洒!留我对著一无名女尸哭得肚寸断,最後厌倦红尘随师父上山修行,回来继承家业後又每日对著虚无的牌位日夜倾诉,每晚若不饮上一壶定不能眠,就这样日日夜夜苦苦思念一个杜撰来的人!”

    程跃看著他不加掩饰底的痛苦,再无法言语。

    同样的苦楚,同样的凄凉,他怎麽不清楚!

    可是,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宁景年越说越激动,差控制不住自己的狂躁,若不是看见程跃一闪而过的痛苦,或许真会冲上去,先大骂一通这个一走便是九年,若不是自己无意察觉,就真不再相见的人。

    “告诉我。”

    宁景年忍著心的焦虑和不安,一次次问:“告诉我,那年你走时,有没有一不舍?”

    程跃摇,不敢看他:“景年,事已经过去了。”

    “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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