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次辅得了相思病 200珠加更

    龚肃羽心一震，蓦然回首，只见两个尚未盘的少女正背对着他站在街对面一个绒摊前挑选饰，形比都比蓝鹤挑些，来的侧颜脖颈也没有她白皙。

    大人，怎么了？侧的孟错见状张地问。

    无事。龚肃羽摇摇，转上了茶楼。

    楼上已经给他们备了临街靠窗的好位，包间茶香四溢，了燕云楼的富贵枣糕、梅香饼和拈匙居的青梅羹，都是京城老字号的名心。

    二人落座后，一位颜清丽的女向他们行了礼，随后在一旁小几上取了已经煮开的急烧，壶杯，用木匙舀茶叶，沸淋泡去涩，倒净后再加，最后倒白瓷黑托茶盏，盖上白玉瓷盖。

    十指纤纤，缓举轻置，看着赏心悦目。

    可是龚肃羽却没什么心思欣赏这人茶艺，侧过去看窗外街上，刚才那两个少女已经不在了，大红的绒也被买走了，绒的老妇正用绒丝铁线重新编制。

    瞿阁老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落的那个案已经查明白了，那船夫并无人指使，只是见到你临时起意。他是御史张迁的独，他父亲当初因贪墨被判斩监候，曾递过喊冤的状给你。那时你还在大理寺，他说你答应会翻查此案疑，却言而无信，害他父亲不明不白死在牢里。

    说到这里，瞿阁老叹了气，刑的人并未和他多说什么，只判了他秋后问斩。

    那女把茶端了过来，恭敬地放在二人面前。

    多谢阁老。

    龚肃羽，打开杯盖撇了撇茶沫。

    瞿阁老看他沉沉的样，有后悔又提了公事，皱起眉抱怨：雁行啊，为官不易，这里面的酸甜苦辣，外人哪里瞧得来？

    要像你这样从早到晚只知活，日过得和苦行僧似的，成天脑里尽琢磨这些糟心事，还有什么趣味可言。你不要怪老夫倚老卖老，多闲事，你也是时候往家里放个人，回去了说说己话，夜里照顾照顾冷多好。

    龚肃羽听了抬一笑，神有些戏谑，瞿范虽然年近古稀，但家里有五房小妾，孙才百天，又要办小儿的满月酒。

    瞿公老当益壮，令人艳羡。您的心意我自然明白，只是知心人难求，若真遇上有缘之人，我又如何会推拒呢。

    你这话就是在敷衍老夫了，又不是没人给你提亲，再说以你如今的份，要看上哪个有缘人，难还有人敢不识抬举？

    龚肃羽心苦笑，那人非但没有不识抬举，反而对自己有独钟，只可惜是孽缘，份再也碰不得，叹了气说：徒有份，却没有阁老的艳福啊。

    瞿阁老摇叹气，暗骂这小油盐不，活该孤家寡人，放狠话说：老夫倒是觉得你这几日郁郁寡，魂不守舍，十分可疑。

    别人看不，老夫的睛可瞒不住，我看你就像是害了相思病。难是之前有了艳遇，求而不得，之前才会被伤得大病一场？

    龚肃羽无语皱眉，这老也太能想猜了，所谓谣言就是从这人生来的。他沉脸专心喝茶，不去理会瞿阁老的浑话，可是这次辅得了相思病的传闻，日后到底还是在朝野蔓延开去了。

    两人吃了茶，沏茶的女还拿琵琶唱了几首小曲，瞿阁老是玩得快活，龚肃羽却更糟心了。

    堂堂次辅被婚，被瞎编排，还得陪一个老听琵琶小曲，他现在看到琵琶就不舒服，脑里都是儿媳凄凄楚楚的小脸，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龚阁老在外边，偶尔还有同僚辈邀他饮茶喝酒，谈天说地，相思之苦也确实多少可以排遣一些。可闷在方寸之地的蓝鹤就比他惨多了，整天不是打坐练功，就是借酒浇愁，几个月来功夫和酒量都突飞猛，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去夏来，一转园里的镜湖上圆叶层层叠叠，荷都已经苞待放了。龚阁老躲了儿媳妇几个月，看她并未纠缠，也不再留宿阁，回到龚府，恢复了以往的作息。

    他从林善礼得知，蓝鹤自从龚衡去国监后，相思成疾，悒悒不乐，闷在一苇小筑几乎不院门。他心知真正的原因不是因为儿龚衡，而是自己这个公爹，想要去看看她，劝劝她，安她，又不能去，烦恼之间独自来到了那天听琵琶曲的湖心亭。

    没想到无巧不成书，不院门的蓝鹤今天偏偏就了院，因为酗酒被青黛念得疼，躲到湖边一颗郁郁葱葱的银杏木的亲台上纵豪饮两坛寒潭香，醉醺醺地除了鞋袜，人仰天躺在木板上，光着两只脚浸在湖里。

    所以龚阁老从湖心亭望去，就是一副龚府二少在光天化日，足横卧，醉玉颓山的散漫之态。

    他想视若无睹地离开，不与她照面，但又实在看不去她这副有失份的混账模样，皱着眉绕过小径走到她边，背着手站在她脑袋边上垂首冷冷俯视她。

    你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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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阁老：雁行，我是过来人，一看你在借工作麻痹自己，一定是失恋了。天涯何无芳草，治愈一段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另n段，多娶几房小夫人就行了。

    龚阁老：想多了，我只是觉得珠珠太少，与我份不符，还是得怪作者废。

    猫猫：别说了，没哪来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