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冷静。
“唉……”
“怎么了？”林韫之看了
趴在桌上神
呆滞的人，将目光重新投回书
文字。
“五天了，每天都在这太守府里呆着，即使
去也有人跟在
后面，怎么说都不走，简直像在坐牢一样。”顾献
枕着手臂，无
打采
。
盯着前人
被风
起的
发，林韫之轻笑：“你不是向来很淡定？才几天就坐不住了？”
顾献撇撇嘴，不说话。
是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浮躁了？以前就算是在落后三环，只剩一支箭的况
，自己仍然可以从容不迫，反败为胜。现在不过是被困在太守府里，虽然时刻被监视的滋味不舒服，不过至少有好吃好喝供着。何况，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他在……
“偶尔这样，也不错。”林韫之淡淡开
。
顾献瞪大了睛，以为又是自己听错。
意识到方才所言微妙，林韫之忙轻咳一声，将桌上摆着的
生酥往顾献面前推：“心不好，吃
甜的。”想了想，又，“你好像
吃这些。”
顾献眨眨，移开目光，小声：“心不好吃甜
，可是会造报应的。”
林韫之：“……”
一直自诩新时代好青年的顾献很少
偷偷摸摸的事。
所以夜起潜
太守府书房时他还是有些小
张，以及小兴奋。
书房很宽敞，正央摆放的桌椅一看就是上好檀木所制。四面八方排满书架，书籍
经史
集类目整齐摆放。
依次找过去，并无发现。也对，谁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随时有人来的地方呢，那陈贵疑心病重，恐怕不去趟他的卧房难以得到线索。
这么一想，顾献便打算悄悄退去，却没留心脚，被什么东西绊得差摔倒。低，是一个黑
盒。顾献将它打开，里面叠放了几本册。随手一翻，顾献差咳了来。
“承宣六年，贰仟叁佰兵，月支壹万伍仟叁佰贯现钱，壹仟陆佰石大米……”
上面记载的云州军费开支账目，数字大得惊人，并且一年比一年多。
也不怪老百姓叫苦连天，银搭军饷里，有去无回，如今人也要搭去，连条生路都不给。这是陈贵一人之言，还是顺了什么人的意，里面究竟有多少逆谋之心，仅凭这几本账册，顾献不敢妄定论。
其一本藏
衣襟，顾献将盒收拾好放回原位，便听见门窸窸窣窣来人的声音。
不好！
顾献心暗叫，都怪自己太投，连门外有人靠近都没能注意，登时有些手足无措。
“！”
嘴
突然被捂住，顾献整个人连拖带抱被
了书架后方。没来得及挣扎半分，若有似无的气声钻耳朵：“是我。”
顾献立刻冷静了来，扒嘴上的手，回瞪着林韫之。
林韫之指贴在
上，示意他不要声。
来人越来越接近，顾献不由得屏住呼
。他与林韫之挨得极近，那人似乎也有些张，正在腰间摸索着什么。
这时，院里隐隐传来
呼声：“不好啦！西客房走
啦！”
来人的脚步停住后又急促离去。
顾献总算松了气，站起
，与林韫之步书房。
院
，人们竞相奔走，惊呼声喧哗声一片。
林韫之拉着顾献避开人群，来到陈贵卧房门前，见一黑衣人等在那里。
“少爷，萧大人！”黑衣人拉面纱，是林韫之的贴护卫飞弘，“火是我和阿宁放的，她在府外接应，我来带你们去。”
林韫之颔首：“你找个空房再去放把火，拖延时间。”
“是！”飞弘应。
林韫之领着顾献了陈贵卧房。屋装饰华丽奢侈，与城大街萧条景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几乎翻遍每个角落，并未见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难真的没有？”顾献自语。
“兴许是藏在了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林韫之显然听见了顾献的呢喃。他走到桌前，目光盯着桌上一尊格格不的铜制佛像，伸手将它拿起。
只听西墙悬挂的一副卷轴山画传来咔嚓一声。
顾献快步上前，掀起画，背后竟有一小暗格，里面堆放了几封书信。尽数拆开，信的容皆是云州府与榆州和漠胡族的往来。原来云州早就会同榆州，与漠胡族统治集团相互勾结，半年前的榆州之
，正是故意放行漠胡族
队城烧杀抢掠，伺机给了云州私自吞兵、私征军饷的借。
顾献微微用力，
了手里的信纸：“如此勾当，真是有愧于驻守边关的大渊将士，有愧于两州无辜百姓。”
林韫之，：“此事需尽快返京禀告皇上，看来云州之行今晚就要结束了。”
林醒站在西客房院，沉默地看着前逐渐变小的火势，见陈贵慌慌张张赶来，两手仍在系衣扣的狼狈模样，随即换上担忧的神：“陈大人，可有看到大哥和萧大人？”
陈贵急着自己逃命，哪还有心思
别人，才想起来家还有两位贵客，立刻吩咐手去寻人。
半
香后，手返回，说并未见到两人踪影。
“一定是他的。”林醒
沉着脸，低声咬牙，“陈大人，你的房间怕是遭贼了。”
陈贵这才恍然，连
带爬朝卧房奔去。
太守府外一条隐蔽的小巷，阿宁不安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向外张望。
“真是让
我好找。”
“！”阿宁迅速回的同时后撤两步，险险躲过直击命门的匕首。
“红……红烛！”
前女着衣，勾勒诱人曲线，嘴仿佛涂了血一般炽烈红艳。
“你这小妮，办事如此不利索，三番五次让萧成誉逃过一劫，怕不是你故意为之！”红烛厉声喝。
“我……”阿宁面
难，“少爷对我真的很好，就像家人一样……我真的不去手！”
红烛冷哼一声：“有大不走，我看你是活腻味了，不如这便送你去，让你和你爹娘兄弟团聚去吧！”
阿宁脸上瞬间失去血：“你……你说什么？我的家人……都……”
“早猜到你这妮会坏事，这是给你的忠告，是你背叛丞相的场！”
红烛说罢就要动手，忽见一石飞来，击右手肘外侧，整条手臂顿时麻木不已，匕首随即掉落在地。
红烛猛然回，飞弘已近在前。
剑直劈而来，红烛翻一跃躲了过去，岂料背后一风袭来，林韫之甩开折扇一挥，将红烛击了个踉跄。
见局势不利，失了武
的红烛一咬牙，
束在发上的几
发簪，朝两人掷去。林韫之和飞弘分别将其挡了来，再一看，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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