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程曦先喜歡上他的

    （本文在ＰＯ１８臉紅心獨家連載，網址：ＰＯ１８．ＴＷ）

    「顧照景！」

    在看不內裝的舊式別墅前，背著書包的程曦手上死死著要給顧照景的文件夾，鍥而不捨地說：「你把這禮拜的講義和考卷拿回去吧？」

    顧照景痞痞地站在院門內，絲毫沒有打開欄杆鐵門的意思，在程曦的視線當，他的體被鐵欄杆劃分成一塊又一塊，漆黑的欄杆甚至遮擋了他半張臉，讓她看不清他的容貌。

    「那種東西丟回收箱就好，妳只是班長，又不是我爸媽，那麼多幹嘛？」

    顧照景因為不明原因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沒上課，師長對此諱莫如，就是有同學好奇詢問，頂多也只是得到了「家有事」這等模稜兩可的回答。

    他的人緣本來就不好，會問的人頂多也就是體育課時湊合著打球的那幾個固定組員，而那幾個組員平常也沒能和他上，因此關係也疏遠。

    「可、可是我」為一位被班導師欽點的班長，程曦的確沒必要那麼多，只是她卻反常地有些著急。「可是我擔心你呀」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細如蚊蚋，如果不是顧照景耳力好，那還真會將她的話給忽略過去。

    他一臉不耐煩，看著每個禮拜五固定會來家門「糾纏」他的程曦，心裡頭有簇微不可察的火苗將要竄起，卻被他死死地摁了去。

    不該與任何人沾上關係的。

    他不但有混生父與生母，還有虛偽的繼父繼母，偏偏幾個人都還個別自商業名門，關係亂得可以。別說是比較親近的朋友，就是平常沒說過幾句話的同學也會被他們僱用專業人員調查得一清二楚，再藉此威脅他。

    現在這棟看起來不怎麼樣的舊式別墅還是他退休的教授叔公不忍他一個孩被欺負、被利用，這才私自轉到他名讓他居住的。

    可笑的是他的生父生母與繼父繼母一方面覺得這樣讓他們省心，另一方面又覺得如此一來會失去對他的掌控，才安分沒兩年便又開始打起官司，來場監護權爭奪戰。

    若不是為了得到更好的談判條件，他也不會蓄意曠課多時。

    他也不喜歡學校，但上學至少能逃避一切。

    學校裡的同學們至少不知他複雜的家，更不知牽連著他的龐大金他那幾度被發病危通知卻又幾年都過來了的爺爺可清楚明白地聘請律師立遺囑，說後的遺產只留極少數公司給唯一活著的兒，餘的都要越過獨給他這位長孫。

    這就是導火線。

    他想跟爺爺說他不要這些錢，卻被爺爺嚴詞告知顧家人得有本事解決自己的困境。

    到頭來他以為無條件對他最好的爺爺不過是想替顧家考驗有血緣的繼承人而已。

    呵，他會要？

    顧照景不知後來的自己竟因為前的人而接了這個考驗，他只知現在的他快要繃不住臉，想要吼著她趕緊滾。

    「妳擔心我什麼？比起擔心我，妳應該更該擔心妳的段考成績吧！」他知這位好好班長是靠著拿獎學金讀書的，如果掉了一定的排名，她或許就只能選擇休學。

    「我、我我有好好讀書。」

    顧照景猛地拉開了鐵門，伸手就把她手上的文件夾給搶了過來，：「行了！妳可以走了吧？」

    這裡是安靜的別墅社區，鬧騰什麼動靜都有人關注。來過幾次的程曦也明白這點，卻在顧照景轉過時，程曦不知是腦壞了還是怎麼著，竟是再次喊住他：「顧照景！」

    「又幹嘛？」

    「我」程曦原以為說這句話比當初在家裡對爸媽吼著說「我要讀書」這四個字還要困難，卻不知這時後竟是輕而易舉地說：「我喜歡你。」

    顧照景愣了一會兒，看著左右似乎有鄰居偷偷掀開窗簾探看，心裡頭莫名一急，轉就往門裡走，卻是走上幾步發現程曦還在外頭，又凶地說了一聲：「進來！」這才走了進去。

    程曦也知在這裡鬧動靜不好，但她就是一時腦熱，把喜歡顧照景小半年的心給說了，這還顧不及後悔，只能依照他的指示走進他家家門。

    程曦走進去後銳地發現這棟老式別墅似乎只有一個人的生活痕跡。

    裡頭的對外窗戶全都拉滿了遮光窗簾，只消防盜鐵門一關，就是原本應當敞亮的客廳也都會陷黑暗。

    一樓如此，二樓也是如此。

    顧照景帶著她走向二樓，將手上快被自己抓爛的文件夾給甩到一旁。他的房間也因為遮光窗簾而遮蔽了外頭的陽光，倒是書桌上的檯燈明亮，頭還有幾本英文教科書與參考書，足可見他在曠課的這段期間應當沒有荒廢學業。

    程曦的心裡頭放鬆了些許。

    顧照景順著她的視線往桌上一看，心裡頭有點不自在，卻依然蓄意維持自己凶狠的模樣：「妳剛才說的再說一次！」

    站在他房門的程曦囁嚅了一會兒，終究是再次說了「我喜歡你」四個字。

    「為什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又有多喜歡我？」

    程曦再扭去也不是辦法，只得低聲與他說在正式開學前的兩天一夜新生訓練以及提前開課的暑期輔導時，她就喜歡他了的事。

    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頭一天課堂上老師隨手指派幾名「壯丁」讓他們搬教科書回教室，她看著他拆著書籍綁繩時的模樣，莫名其妙就喜歡上了。而這一個喜歡原本以為只是一時心動，卻讓她喜歡了將近整個學期。

    她甚至覺得自己能夠喜歡他一輩。

    分明是簡單的表述句，顧照景卻能聽得耳發紅，卻在他看見她那單純的臉龐時，不覺又想起了自己家裡的複雜環境，想著要以最惡劣的方式拒絕她，或者設一在上的門檻讓她知難而退，好讓她別再與自己沾染上關係。

    與自己親近，是會倒楣的。

    例如他國時要好的幾個哥們就是讓那四個寡廉鮮恥又不擇手段的大人威脅利誘要霸凌他使他回頭依賴家，他們本仗著義氣不肯幹，竟因而全家都被趕了居住的城市

    顧家的人沒有底線，而他不敢再賭。

    賭旁的人會不會受傷害。

    所以他以自己都能夠輕而易舉察覺的顫抖音調說：「妳確定妳真的喜歡我？」

    「我確定。」程曦說完就抿著嘴，像是等待審判的囚徒。

    顧照景的心紊亂了一瞬，而後著自己說：「既然喜歡我，就跟我往吧！我們來點男女朋友應該的事。」

    程曦傻傻的：「什麼事？」

    「把內褲脫來，坐到這裡。」為求真實，他甚至把書桌上的書都揮到地板上，敲了敲手邊的桌、退開了小半步示意程曦上前，甚至蓄意拉了拉自己運動褲上的綁繩，暗示明顯。

    放在書上的原筆掉到了地板，發了清脆的聲響。鋼珠原筆的筆頭直接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