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卿杭，你很幸运。

    一个装听不见，一个装看不见。

    程延清把卿杭从到脚扫视了一遍，穿得还是昨天的衣服，别告诉我，你是来得早。

    然后又将目标对准一动不动的程挽月。

    都说过几百次了，穿鞋穿鞋穿鞋！能有多着急，卿杭不喝这盒难就渴死了？我赶着上班没时间吃早饭的时候，你怎么不知给我送？

    虽然他不喝，但这不重要。

    卿杭把拖鞋脱来，让程挽月踩着。

    诶呦，好贴！程延清甚至鼓了两掌，你脆抱着她呗，那样就更不会着凉。

    程挽月，别装聋，请正视你的错误，谁教你不打招呼就把人藏在屋里的？程延清越想越生气，你们俩真行，我脆带着我的外甥女搬去算了，把这个家让给你们住。

    程挽月吞了。

    火气好大，她好危险。

    他可能知自己这几天有一难，昨天肯定没睡好。

    尔康，尔康，她摸了摸卿杭的脸，我的睛看不见了

    程延清握拳，骨节咔嚓咔嚓地响，程挽月，回避。

    卿杭，你把煤球带走，程挽月另辟蹊径，刚才某人说要宰了它，这对小猫猫幼小的心灵是多么大的伤害啊。

    程延清第一个反对，不行！

    他态度转变，看向卿杭的神也不再像是要去拿刀，你都已经送给她了，再要回去，很不德，也很没有风度，男人不能这事。

    程挽月咳嗽两声，昨天晚上是我不让他走的，你别骂他。

    程延清把剩的半杯喝完，知识分不骂人，张闭都是脏话，多鲁。

    程挽月故作为难地劝卿杭，那就留给他吧，反正他没人陪，有只猫也不错。

    卿杭合地，嗯。

    程延清了房间，再来的时候，一手抱着猫，一手拿着一件衬衣，新的，一次都没穿过，卿杭，你把上那件脱来。

    程挽月也觉得卿杭穿着昨天的衣服去上班不太好，放心穿，我再给他买。

    卿杭接住程延清扔过来的衬衣，准备解扣的时候，手指在领停顿了几秒，程挽月和他神对视，忽然就明白他为什么不在客厅换。

    昨天，他没少被她挠被她咬。

    你脸红什么？程延清笑不来，但为了煤球在颜笑，让人瘆得慌。

    程挽月也不怂，他材好，我脸红一不正常吗？

    你给我屋睡回笼觉！

    睡就睡。

    她踩着那双不合脚的拖鞋慢悠悠地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之后，其实听不清外面在说什么。

    卿杭如果打车去医院，还能再耽误二十分钟，他把衬衫重新叠好放在沙发上，科室的休息室有净衣服。

    昨天是我不想走，不怪她，吵到你了？

    那倒没有，隔音这么好，得多大动静才能吵着我，程延清突然莫名其妙地反省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回来碍事，只要月月喜你，我就零意见，你想好怎么跟我父母代就行了。

    三那年，程国安有收养卿杭的想法，但程挽月不同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卿杭就没有她。

    卿杭和程家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对等，他是被资助的一方。

    我会找时间去拜访程叔的。挽月说她前几年生过病，是什么病？

    程延清知程挽月不会告诉卿杭，至少现在不会，但有时候难免会心，你不是不相信么？

    卿杭想了很久，八年前的那通电话？

    那是八年里他们唯一的一次通话，还是通过程延清。

    她骗过我很多次。

    程挽月以前说过的谎，他都相信了，唯独那一次没有信。

    谁生病都不好过，每天要吃很多药，各检查，和胃都受影响，肤不好，气也差，脾气更差，程延清简单几句话带过程挽月生病的那两年，她不主动提，你也别问，已经过去了。

    卿杭每天都在面对生死，他见过太多被病痛折磨的病人，她休学是因为生病吗？

    嗯。

    我以为她是去谈恋了。

    程延清淡淡地，她如果是谈恋就好了，卿杭，你幸运的，月月就算没有原谅你当初的不告而别，也还是来北京找你了。

    卿杭独自走过的这些年和幸运这两个字不沾边。

    他用了八年都没能把程挽月从自己的人生里舍弃，这辈都不可能再喜上第二个人，即使她不来找他，他也是要去找她的。

    好啦好啦，再磨蹭就要迟到了，程挽月压没睡，看着时间来卿杭快去上班。

    她送他门，看着他电梯，关门之前又朝他勾勾手指。

    卿杭甚至没有程延清还在不在客厅，刚走近就低吻她。

    不是这个

    她往后仰，一秒他的追上来，她说话都说不清楚，我是想说过两天帮你报仇，程延清会死得很惨的。

    秦画和程延清昨天在停车场的那个拥抱果然还是被拍到了，秦画要么是舍不得钱，要么就是有意炒作，反正公关不到位，一大早度就很。

    网友认不圈外人程延清，程延清的女朋友一定认得来，这就是他刚才那么暴躁的最大原因。

    卿杭还拿着那盒，他走了两步又重新折回去亲她，晚上来给你晚饭，想喝汤还是番茄腩汤？

    腩汤吧，我还想吃泡椒炒鸭和青椒炒，程挽月帮他整理衣领，能去参加阿渔和程遇舟的婚礼吗？我午订机票。

    我不能提前好几天去，只能当天或者前一天晚上。

    那我先回去，办婚礼有特别多琐碎的事，我也帮帮忙。煤球怎么办呢？程延清可能想开车回去，他如果开车，我就不买机票了，煤球也能跟着我们。

    不方便也没关系，我请同事帮忙照顾两天。国庆陪你去看升国旗，你这周好好睡觉。

    嗯嗯！拜拜！快去上班吧，卿医生。

    程挽月送走卿杭就去厨房手抓饼，她加了两个，了杯咖啡才去敲程延清的房门。

    他也没睡着。

    看着程挽月双手端着盘，嘴角忍不住上扬但拼命忍住，导致被呛到。

    他不是对卿杭留宿有意见，也不是从大清朝来的老古董，自己唯一的妹妹男朋友，总会过分苛刻。

    这杯是被煤球踩过的，你想毒害我，然后和卿杭双宿双飞？

    程挽月，

    她可没这么歹毒。

    反正你都喝过两次了，不差这一杯，她懒得再重新换杯，阿渔和程遇舟的婚礼结束后，我想带卿杭去二叔家，你什么想法？

    程延清嘴里的手抓饼咽也不是，吐也不是，试探我呢？

    哥，程挽月笑盈盈地帮他掉嘴边的番茄酱，你得帮我。

    他还没表白，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