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崖ding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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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重了些,所谓打人不大脸,小猢狲再不收敛收敛脾,将来真要无法无天了。

    见弟弟被打成如此惨状,谭天明气极难耐,单膝跪地朝着晋王拱手:“王爷,还请王爷主!比武本该是到为止,可这沈公手便歹毒异常,分明是存了夺人命的险恶念!”

    谭天明若不说这话,晋王心还生几分疼惜,可他这一横加指责,晋王倒要护短了:“哈哈哈,小孩们嘛,血气方刚,玩闹而已,偶然失了分寸也是有的。不然……本王亲自着人帮天亮瞧瞧?”

    说话间他凤目一凛,神陡然冷了几分。且不论沈思这“义”是真是假,到底是他晋王爷的人,天底只有他能挑三拣四,旁人怎可随意苛责!

    晋王的话一,在场除去沈思自己,任谁都能品满满的溺回护之,王爷的心意不言自明,再没人敢小瞧这貌不惊人的沈公了。

    谭天明觉察不对,赶:“是,王爷说得在理,小儿玩闹而已。怪我太过顾念弟弟,一时急昏了了。”他睑低垂着,余光暗暗瞄向沈思,表谦卑,底却藏着一不易察觉的郁之气……

    晋王的坐骑被沈思睛受了惊,虽然很快平安追回,一时半刻也不能再骑,他便拉着沈思一坐了车返回晋城。

    行一程,见沈思正襟危坐沉默不语,晋王笑着问:“念卿啊,本王的兵你也检视过了,本王的将官你也羞辱过了,且说说看,鞑靼人杀来之时,谁个可以征御敌?”

    沈思透过毡帘的隙朝远定定张望许久,才缓缓开:“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民,可烦也。至于王爷手诸将……王爷自己再熟悉不过,想必是早有选择了吧。”

    “是啊……”晋王煞有介事地,“我心里确实有个绝佳人选,只不知能否请得动。”

    “哈!”沈思不禁轻笑,好奇地问,“这晋原地界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你晋王爷的,还有谁架大到连你都请不动?”

    晋王夸张地叹:“唉,正所谓远在天边,近在前啊!”

    沈思闻言猛地直上,双目圆睁:“王爷说的难……难是我?”

    晋王面诚恳地:“正是沈小将军。”

    涉及到对敌应战,保疆卫土,沈思前所未有地严肃了起来:“兹事大,王爷还请不要玩笑。”

    晋王正:“念卿看本王又有哪一像在玩笑?”

    “可……我是沈威之,”沈思了一气,“我与你萍相逢,是因为犯了军法受刑不过,才不得已随你远走晋原的。”

    晋王微微挑眉:“那又如何?”

    沈思嘴角动,笑容古怪:“你晋王爷手人才济济,良将辈,将这些人弃之不用,反倒找上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不怕众人不服?”

    晋王不以为然地扁扁嘴:“你方才不也说了,这晋原地界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本王所有,看谁架大到敢对本王定的人选不服?”

    任晋王如何解释,沈思始终难以置信,他眉蹙皱成了一团:“抛去那些不提,你就不怕我拿了符节会带领兵对你反戈一击?不怕我是他人收买来潜藏于你边的细作?不怕我危急关会置你晋原安危于不顾临阵脱逃?不怕……”

    “好了好了,念卿,”晋王朗大笑,“你若想听实话,那且仔细听了,你所言我不是不怕,也不敢说对你真的尽信不疑,只是我知你为人。沈念卿其人,桀骜却不左,张扬却不浮夸,志存远廉自好,他一不会放任国土沦丧,二不会罔顾士卒命,三不会容许名誉有损,四不会白白错失与鞑靼主力正面锋的大好机会。故而,他是本王心绝佳之人选。”

    足足过去好半天,沈思才涩涩笑了来:“想不到……王爷竟知我若此……”又是沉默良久,他抬起来,“但为将一事,恕我不能接受……”

    第15章 青山泣,埋骨何须桑梓地

    听了晋王一番肺腑之言,沈思心莫名涌起阵阵欣。使人生得一知己,再无恨矣,晋王与他虽相识日短,称不上至莫逆,却知他、懂他、信他、重他,再不似那般父父君君臣臣的虚与委蛇。因此私心里,他早已将晋王认作了朋友,不是晋王的关切也好,偏袒也罢,他都坦坦照单全收,反之,晋王若有需要,他也会毫不迟疑鼎力相助。

    此时晋王与沈思对面而坐,看似随意,实则在用心观察着沈思的每一丝细小神。听到沈思直言不能接受自己的为将之请,晋王颇觉意外:“为何?难你不想一展手?”

    沈思淡淡扫了晋王一:“正如王爷所言,我随沈帅征战多年,却鲜有机会与鞑靼人正面锋,心里早就盼望能痛痛快快打一场了。只可惜名利当前,我也不能免俗,沈思今日登坛拜将,自是为了他日能功标青史,至于这场注定没有胜算的仗,打起来只会自伤脸面,又何必白费功夫?除非……”在晋王濒临失望之际,他忽然嘴角微弯,个淘气的笑容,“除非王爷能答应我三件事。”

    察觉到沈思只是在故玄虚,晋王吁了一气:“念卿但说无妨。”

    沈思端坐,正:“其一,若拜了我为主将,则调遣兵、指挥练全事宜都要归我一人统筹,余者诸将无论品级低,皆要尊从我的号令,连王爷也不可随意预。”

    晋王凤目微挑幽幽一笑:“这是自然。行军打仗,胜败本就在瞬息之间,本王也些微读过几册兵法,知‘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的理。”

    沈思满意地,又:“其二,我初来乍到籍籍无名,一旦手握兵权,必会招来无数非议诽谤,三人成虎,不得不防。故而我要王爷无论遭逢何状况,都完完全全笃信于我。”

    晋王一撩袍袖:“念卿大可安心,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本王既然认定了你,便再不理会外间各言蜚语。卫律不是个轻易可被左右之人,想来念卿同样不是。”

    沈思再次欣然:“那好,我便再不纠结此等无谓之事。不过王爷切莫兴得太早,这第三件事照比之前两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我要王爷想办法在鞑靼贵族间搅,拖延其发兵的时机,以两月为佳。”

    “这……”晋王不解地问,“可否告知本王,此举是何用意?”

    沈思一脸的莫测:“如若鞑靼人即刻现在晋城外,我等拼死一战或有胜算,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王爷也会元气大伤。但若将战事拖延两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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