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缨问鼎(全) - 分卷阅读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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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起,自然也该由法会酬经而终。我会去信给梁府,看看他的意思。不过弱,未必能赶上法会,只盼这无量功德,也能让他的康健几分吧……”

    ※

    七月暑,院开始有了蝉鸣。在满目苍翠之,一大一小两个玉人缓步穿过回廊,向着偏院的望楼走去。

    大的那个穿着绫纱单袍,脚踏复齿木屐。可能是嫌,脚上未着足衣。一双白玉也似的纤足在外面,木屐哒哒,清脆悦耳,说不的洒脱惬意。小的那个则穿着底锦履,一柳绿童襦。红扑扑的脸珠圆玉,灵秀可人。

    两人就这么手牵着手来到了望楼前,那孩童仰叮嘱:“阿父,小心足!”

    “嗯,荣儿也小心。”梁峰笑着答

    两人也不用侍婢搀扶,相携向楼上走去。这望楼足有三层房舍低,两人一个弱一个年幼,爬到层之时,都有些微微气。绿竹赶忙上前一步,递上了温布巾:“郎君、小郎君,先汗,莫要着凉了。”

    这时节,就算不动也满大汗,哪那么容易着凉?不过梁峰并未拒绝绿竹的好意,接过帕上汗珠,一旁的小人儿也规规矩矩拿手巾好好了脸,才伸向外面的院望去。

    “荣儿还记得田里的都是什么吗?”梁峰把布巾抵还给绿竹,随意问

    “那边是黍米!那边是大豆!还有麻田……”梁荣顿时来了神,兴奋的举起小手一一过。

    “不错。那你能看清楚,农人在什么吗?”梁峰接着问

    这就有些难度了,距离田庄太远,从望楼上只能看到一群蚂蚁似的农人埋着农活,本看不清他们在些什么。梁荣想了半天,才喃喃:“好像是在,浇田?”

    “今年大旱,黍米上就要穗,必须保持土壤墒。”梁峰微微颔首,“还要施、培土、驱赶鸟雀……若想要收获更多粮,就要付更多劳作。农人之苦,可见一斑。”

    梁荣懵懵懂懂的,又问:“阿父,我也要学这个吗?”

    “你要学的,不是如何田,而是这些田该如何去。何时播,何时收割,如何抗旱,如何防涝,和兼有什么益,天候变化对田亩有什么影响……这,都有前人写,记载在农书之上。只有学了这些书,你才能分五谷,知时令,了解田庄的本。当遇到灾之时,才晓得应对之法,不会被人蒙蔽。”

    这些,也是梁峰近两个月才渐渐学起来的。只是和就让他知晓了不少农业知识,甚至能够照书所讲,指导那些经年老农们保粮抗旱。这个时代,靠天吃饭的还是多数,有能力把农业知识系统化的农人少之又少,他们缺少的,往往是经验的提炼,只要破了窗纸,一切就都好办了。故而农书才极为重要。

    梁峰不希望梁荣变成一个只知诗书的学究,所以趁着夏日来临,带儿到望台登纳凉,顺便看看自家的庄园,了解一基本常识。

    梁荣倒也乖觉,仔细想了片刻,就:“荣儿知了。只有懂得农事,才能劝农桑,务积谷,让百姓安居。”

    “荣儿真是聪慧。”这是梁峰的心里话。梁荣这小家伙聪明好学,又细致耐心,有远超乎年龄的沉稳。这样的好孩,才更让人想要好好教导。

    正说着话,面突然传来一阵咴咴鸣。梁荣的睛一就亮了:“阿父,他们开始练了!我能去看看吗?”

    “去吧。”

    得了首肯,梁荣飞快站起来,一路小跑着凑到了木栏之前,向望去。只见场又开始了尘土飞扬,几个骑兵似模似样的驱驰着儿,在场狂奔。梁荣的睛都挪不开了,小手牢牢抓着木栏:“阿父,荣儿也要学骑!”

    梁峰差笑了来,这小自从见过一次弈延他们练习骑之后,就整日惦记着骑,也不自己的小短能不能踩到大镫。

    轻咳一声,他:“荣儿太小,现在骑的话,将来会变了形状,哦。”

    梁荣愕然回首:“弈队正明明就很!”

    “那是他骑晚。”梁峰笑着驳,“至少要等你六岁之后,再学习骑。”

    梁荣的小脸立刻垮了来,不过他不是那会哭着要糖吃的孩,只是沉默了片刻,就弱弱:“荣儿很快就能六岁了。”

    “哈哈~荣儿乖。”梁峰简直想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待你把里的字全学会,为父就给你买一匹小驹,由你亲自养起来。”

    梁峰可不是这个时代标准的“严父”,给儿的简直不能更顺手。梁荣果然喜上眉梢,大声:“谢谢阿父!”

    正当父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时,一匹快了梁府。很快,就有仆役拿着书信上了望台:“郎主,晋来信。”

    “哦?拿来我看。”梁峰伸手接过了信。这次送来的居然是两封,一封来自姜达,一封来自王汶。梁峰毫不犹豫先拆了姜达那封,只是看了几,立刻拍案赞:“晋的疫平息了!”

    姜达在书信细细阐明了晋的现状,疫病已经完全得以控制,医寮当居首功,还有怀恩寺和众僧人在这次防疫起到了非凡作用。若是没有两者相辅相成,不会这么轻易就控制住疫。随后,他还说明了姜太医主持的病例编撰一事,若是书成,必然会把梁丰的名讳也加在其

    这么絮絮叨叨的五页纸之后,姜达话锋一转,提到了上京之事。这次语气,就没了那激动之,还说愧对梁丰的信任,要另访医生帮他调养云云。看着这些略显落寞的文字,梁峰不由皱了皱眉,上京面圣不是这个时代最的荣誉吗?姜达怎么看起来不太兴?

    放姜达的书信,再看王汶的,梁峰顿时找到了其关键。王汶的书信说的大是同一件事,不同的,则是关于东赢公的。他在信颇为羞愧的提及了东赢公未曾带僧人上京的事,又说怀恩寺准备在七月旬举办法会,届时也会为他祈福。不知他能否前往晋,参加法会。

    仔细看了两遍书信,梁峰的眉才略略舒展开来。看来这次幺蛾在了那个东赢公司上。这家伙没打算带和尚一起玩,才让和尚们准备自己开法会扬名了?难怪姜达信会有些郁郁寡的意思,看了上京不是汇报成绩,是次政治投机。

    这,梁峰在亲戚聚会里听过不知多少,熟知里面的路。立了功,就要有人升迁有人领赏,不过获得最大政治利益的,从来不是真正的基层人员。只有领导慧识英雄,才有功绩可言嘛。

    这样的破事,梁峰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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