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二界论

    这一天饭到了，项司雨和白氏弟、萧继平一起去饭堂吃饭，却被饭堂人山人海的况吓到了。

    原是一个空的饭堂，一排排的整桌椅，如今每个座都坐满了人，甚至找不到一个空着的桌。项司雨四人对视一，端着手的盘，走堂，化光到竹林里，一边吃着盘里的饭，一边唠嗑。

    萧继平问：师叔，你好歹有个辈分在那儿，就没有单独送餐吗？还有白鹗前辈，你是被请来先生的，就算没有单独送餐，也该有个教师专用的堂吧？

    项司雨说：没有教师堂，一般，学馆的先生们用餐，都是先生的家眷们统一在小厨房菜，大家凑成几桌一起吃。

    萧继平说：那师叔，你带我们一起聚餐啊。我们还可以帮着切菜刷盘。

    项司雨忽然沉默来，只沉默了一刻，随后说：你问问白鹗先生，看看他能不能带你和络绎前辈一起。

    白鹗咳了两声，对萧继平传音：项姑娘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过升仙大会，就直接拜项文舟前辈门。她在那些老先生里已经是个投机取巧之人了，若还不守规矩，她以后在兰陵学馆是很难立足的。

    萧继平闻言，也知自己提了让人为难的要求，便笑着说：那那以后白鹗前辈空闲的时候，能不能帮忙，提前把午饭打好，咱们了课就直接来竹林便是了。

    白鹗：这倒可以。

    一天的课程结束，项司雨在绛雪阁外练剑。但绛雪阁院外的来往学太多，见项司雨习剑，都好奇地缩在墙角看着。一开始项司雨还不在意，墙上现一个又一个脑袋，男男女女都有，项司雨才觉得浑不自在。

    项司雨收剑，回到屋里，林红雪也正好打完坐收功。项司雨问：以往兰陵学馆都有这么多人吗？

    林红雪说：这一回，各大门派都相了比往年更多的弟。所以人多。

    项司雨一怔，忽然想起云靖曾和她说：上一回升仙大会，他们蓬莱山碧灵没有招收一个门徒的事儿，于是问林红雪。林红雪说：十年前，仙界了些事，不仅碧灵没有招收门徒，昆仑山一样没有招收门徒。

    什么事儿？

    林红雪不答反问：师叔如何看待神界？

    项司雨一怔，要说完全没看法，这是不可能的。不说别的，光是天证，就跟她说了许多神界掌故。但谨慎起见，所有天证跟她说起的事，她一概装作不知。便说：没什么特别的看法。

    林红雪说：玉衡星君如此杀小师叔，小师叔没什么看法嘛？

    项司雨说：那是他的个人行为，再说他也死了。非要这么论，仙界也有几个人渣，我师傅你师祖就是那么一号。

    林红雪不禁笑了，笑完之后，又对项司雨说：小师叔年纪轻，所以不知这事儿。在几万年前，人界和仙界受神界庇佑，才能在妖的爪牙存活，这是大恩。可在至少千年以前，势就变了。

    如何变了？

    林红雪问项司雨：师叔可知，那时人界和仙界产的资源，自己只能留四成，有六成都要以岁贡的形式上神界吗？

    项司雨一怔：还有这事？

    林红雪说：等师叔上了神界论、仙界论和人界论这三门课的时候，就会知得更详细。

    项司雨问：这就是五界逆天之战的缘由？

    林红雪，说：千年前，人界和仙界的局势极其动，连白府镇守的安都暴频发。究其原因，是有许多普通人吃不饱穿不，就只能去抢、去杀，好夺得一生存资源。修仙者们看着如此世间，其相当一分有识之士通过仙界的收支账簿计算，光是仙界产的资源，就足够芸芸众生使用了，若非神界侵占去六成，人界百姓是足可以安居乐业的。

    当然，也有分仙家不愿意手凡间俗务，比如昆仑山玉虚的玉徵上仙和音上仙。与二位立场相反的，是他们的同修飞羽上仙，也就是如今的北邙山修之首修罗天。

    项司雨问：那修罗天是因为和玉徵上仙政见不同，才离开昆仑山的？

    林红雪摇，说：这我就不知了。

    项司雨问：说来，我好像很少听说师父那一辈的前辈人有什么传闻？

    林红雪笑了笑，说：师傅那一辈的前辈人，都在五界逆天一战之时或之后去了，别说小师叔了，连我也无从听说起。

    项司雨沉默了，林红雪又说：不过现在，仙界和神界相安无事，仙界又有很多人，愿意重新归于神界统御之，所以名义上，仙界和人界还是要向神界俯首称臣的，只是不用从前那六成岁贡了。

    项司雨忽然明白过来。

    这就是为何风靖远和玉清荷都帮助她隐瞒天证之事，若是让神界确切地知天证就在项司雨手里，他们动用这个名义上的统御权力，制要求项司雨天证，仙界也是不好搪的。这样看来，风靖远和她师玉清荷，以及蜀山掌门张肃清，他们是不乐意让天证及早回天的。那云靖等人，如此急切地让天证回天，是否说明，蓬莱山碧灵在天证一事的立场更偏向于神界？还有九嶷山六修，苍容都联合妖界，手迫天证回天了，苍彧也意图通过驱毒珠迫使她代天证落。

    项司雨看向林红雪，不禁想林红雪今日嘛突然和她说起这个？是玉清荷授意的，还是她自己想说而已？

    夜后，项司雨辗转反侧起来，脆从书架上拿一本《孙兵法》，就着烛光看书。项司雨以为自己会困，没想到越看越迷，越看越神。转就过时了。

    项司雨披衣起，从二楼窗翻到绛雪阁的屋，再从屋凭虚御气，一路到了自卑台的上。

    从自卑台上俯视着兰陵学馆，如今的兰陵学馆已是一片寂静，只有星星落落的屋是亮着的，包括项司雨所住的绛雪阁二楼，也包括玉清荷所住的清音阁。项司雨在自卑台上，看到清音阁里，有一影，还坐在书桌前忙碌。

    那一定就是师了。项司雨如此想着，又看向悟剑阁。这时，月光从云层脸来，项司雨就着月光，看到清音阁屋站着一个腰间挎刀，穿着黑斗篷的男。项司雨想，那应该便是穆云师兄了。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呢？

    项司雨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虽然现在是师兄妹了，但还是不好冒昧，等师兄师正式介绍后再说吧。

    没料此时，穆云也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