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鱼打算多少钱一斤才卖？”
爹就是这群卖鱼人的领
人。
爹直接说
：“三
钱一斤，三一斤我们就卖了。”这是他们商量过后得来的价格。
“这肯定不行。”顾
霞想都不想就，“涨价不是不可以，三钱一斤鱼，这么冷的天，我们不如在家包被窝。两钱一斤，给你们涨五分钱，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卖拉倒，你们觉得供销社里的鱼贵，你们卖给供销社得了。”
爹讪讪的，他们哪里敢卖给供销社啊，就是把鱼
到镇上卖，他们都怕的不行，前几年闹的太凶，他们担心被人抓小辫。旁边就有村民扯了扯爹的衣襟，两钱一斤不错了，卖
去就拿现钱，别不知足了。
顾霞哼了声，大声喊：“鱼还卖不卖？不卖的话，我们回家了。冷得很，谁愿意在这里跟你们耗着啊。”
爹
的挤几声笑，“看你说的，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鱼不卖给你们还能卖给谁呢，行，就
你说的办，两钱一斤。”能涨五分钱也好啊。
顾霞笑开了脸，“就是，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没必要为了这
小事儿伤了和气，你们每天打鱼，我们收鱼，你们挣辛苦钱，我们还不是挣辛苦钱，你以为我们能挣多少钱不成？”
爹对她的话不置一词，他们挣不挣钱他又没去看过，但今天每斤鱼涨了五分钱，他们每家能多分几块钱却是实实在在的。
说好了价格，村民一窝蜂的过来帮着装鱼，装完鱼顾霞笑眯眯得朝村民说：“明天咱们还来收鱼，还两钱一斤收，如果你们再想涨价，我可不得答应了啊。”
爹连忙保证：“肯定不能再涨价了。”再涨价人家张国勇不收鱼了咋办，他们又不敢自己去卖，还是老老实实打鱼，每天等着张国勇来收鱼吧。
第二天顾羡听了这事儿，笑了笑，“没事，村民们打鱼也不容易，涨价就涨价吧，咱们不亏钱就行。”
张国勇松
气，顾羡没怪罪他们私
主张就好，“九百斤鱼，少挣四十五块钱呢。”
顾羡想的
开，“钱也不能都让咱们赚了，总的给别人留条路。”
贺博源忍不住
嘴，“姨父，你就别抱怨了，我每天豆腐，压制豆腐，送豆腐，卖豆腐。差不多一天时间都耗在这豆腐上面了，每天也不过挣了二三十块钱，你们一天卖鱼得钱，相当于我五天挣的钱了，我都没说什么呢。”
贺博言瞪了他一
，会不会说话。贺博源就撇撇嘴，他真是这样想的。
顾羡知贺博源这几天辛苦，笑着：“博源，年前挣的钱就
给娘吧，年后你再卖豆腐，挣了钱给娘一
份，剩
的你就自己存着，将来娶媳妇的钱，家里就不
了，就要你自己钱了。”
贺博源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家嫂，就连贺博言都瞧了她一，贺博源结
着：“不，不是，嫂，你啥意思？啥叫年后挣得钱归我和我娘？你呢？”
顾羡笑盈盈的望了旁边的贺博言，刚好对上他看过来的黑眸，两人相视一笑，“你哥上大学，我要跟着他一起去，到时候家里就给你了。”
贺博言黑眸晶亮，的瞅着顾羡，他瞧着媳妇儿每天忙忙碌碌挣钱，对她跟着一起去上大学已经不抱希望，没想到她却没忘记当初的承诺。
贺博源傻了，这段时间嫂不是忙活卖鱼的事
，就是窝在房间里打线，豆腐这一块基本都是他在，但他知嫂在一旁，所以心里不慌，可嫂真要跟他哥去上学一走几个月，他心里没底啊。
“嫂，你能别去吗？家里离不开你啊。”贺博源苦哈哈的看着顾羡，顾羡还没开呢，贺博言凉飕飕的眸就
过去了，“没息。”
他咋就没息了。
贺博源不服气，想说什么看到他哥瞪过来的神，立
站直
铿锵有力的说：“嫂没事，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在，保证不会问题。”
顾羡微笑着看着两兄弟没作声。
贺博源又：“嫂，何大叔问你的豆
呢？他还等着你的豆锅呢。”
顾羡就满脸的无奈，“你看我忙活的，哪里有时间豆？”就连答应何大叔收货的事，也搁置了，婆婆天天帮着贺博源豆腐，
本没时间去收货，何况每天卖鱼挣了不少钱，她就没在意卖货的那钱，毕竟村里人家货不怎么多，都留着自家吃，能不能收上来还不一定呢。
这两天化雪，路上泥泞不堪，比没化雪时的路还难走，几人说着笑着比昨天晚了半小时到镇上，张
早就在供销社等他们了。
“今天化雪路不好走吧？”张也是知况的，并没有多说什么。
顾羡轻轻叹气，“何止路不好走，就是这鱼也不好收，昨天村民们生生涨了五分钱的价格。”
张挑眉，“竟有这回事。”
顾羡抿着嘴，“不过村民们打鱼不容易，涨儿就涨儿吧，他们多卖钱，也能过个好年。”
张看了
车上的鱼，“要不这样吧，今天的鱼就以五钱收你的，你们卖儿鱼也不容易。”
顾羡连忙：“不用不用，张，就以四五的价格收吧，不能让你亏本啊。”
张就笑了，“哪里会亏本，卖鱼时把价格调
五分钱就行了。”
顾羡没同意，每斤鱼少赚五分钱，对她来说没啥大碍，每天还能挣一百多块钱，对那些来买鱼的老百姓来说，多了几分钱可是大事，何必呢？
张早就觉得博言媳妇跟旁人不一样，现在更加确定了，这姑娘别看天天生意，好似钻钱里一样，但难得有份善心。跟这样的人打，放心，不用担心被无端算计。
……
日到了七八年元月份，贺博言终于等来了
检通知，村里知青郑海洋也拿到了这份通知，其余三人哪怕自觉考的还可以的丁桐都没拿到检通知，失魂落魄的回了知青。杨建设看着郑海洋手里的检通知，苦涩的笑笑，他努力了，没有考上，怨不得别人。张明凯却
沉的看了跟在他后面的微胖女人，大步回了家。
检要去县城，郑海洋约贺博言一同去，两人有个照应。贺博言当然同意，既然有人同他一起，顾羡就不打算陪他去了，家里忙活的很，湖里的鱼经过一冬的打捞，已经捞不什么鱼，每天能收个一两百斤鱼就不错了。上回博言去考时买的布料，还没来得及呢，她趁着现在空闲，把衣服来，今年生意挣了钱，过年怎么样也要全家穿上新衣服。
顾羡不打算陪贺博言去县城，贺博言却
持让她陪，并说挣了钱到县城买些东西，明年他要去上大学，总该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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