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满心

    思凡被陆沂送回了烟霞峰。

    今日明疏门有弟考，掌门传来玉简要他面，教习她调息一事便往后搁置了。

    昨晚她匆匆回来，辜负了师兄为她特意准备的生辰宴，虽是叶师兄说过不曾介意，但思凡想着，自己还是应当同他当面致歉比较好。

    所以回到烟霞峰后，便打算先去往叶师兄的居所致歉。

    叶师兄的居所其实离思凡的不远，穿过一片竹林，再走过一小石铺成的路，便可以看到一小院。

    师兄的院前了几盆牡丹，但还未到开的季节，瞧着有些寥落。

    院里很静，连麻雀扑腾翅膀的声音都是听得极清楚。

    叶师兄。思凡走上石阶，朝院唤了一声。

    叶师兄素来自律，卯时起，亥时休，从来不会耽搁半分。

    如今日上三竿，他应当会在房看书。

    叶师兄？

    思凡未听到回声，又敲了敲门，往屋唤了一声。

    陆师妹，等等。

    屋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刚醒。

    她不免有些浮想，昨日她离开后，叶师兄是不是也与母亲刚有些绯红的念冒上来，门一便被打开了。

    不是说等等么？

    思凡抬目看去，看到的是夜红璃笑的眸。

    还有就是自她脖颈往延伸的吻痕。里暧昧的味也飘了来她与父亲过那事，很快明白了那是什么味。

    父亲那时的味很淡，待沐浴回来后，房便没了味。

    可，这般他们昨晚究竟了多少次又了多久

    激烈又疯狂的场景和她书所见过那些令人脸红心的句一浮现上来。

    母亲思凡脸一红，心的厉害，忙忙退开几步，我打扰你们了么？

    夜红璃妩媚一笑，理了理衣襟，才同她：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山。

    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似的，她伸手轻抚思凡的脸颊。

    他昨晚碰你了？

    其实不必等思凡回答，夜红璃看她闪躲的神，就知答案。

    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同心之人这般事，并不羞耻。夜红璃摸了摸她的，底尽是怜，对他，你再大胆些也无妨。

    嗯。思凡还是觉得有些羞赧，只糊糊答应了声。

    我要走了。夜红璃叮嘱了两三句，便落话来，同思凡肩而过。

    不等等叶师兄么？思凡忙忙叫住她。

    还会再见的，有什么好等的。她背对着思凡招手，潇洒离去。

    她知母亲从来洒脱，不沉溺于。即便是叶师兄，也只是在她心占据了一块很小的位置。

    她不到这样。

    她喜父亲，是满心满意的喜。

    这狠心的女人。叶师兄嗔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几步走至门前，看着夜红璃的背影逐渐远去，笑得有些悲凉。

    思凡瞧他颇为不舍的目光，不由抿一笑：母亲说了，还会再见的。

    那若是你，会这般脆的丢师父么？

    叶清书陡然一问，一时间令思凡说不话来。

    师兄虽是知晓她的心思，往日却从不曾会以此调侃。看来是看母亲这般脆的离开，令他有些不是滋味。

    但她不喜说谎。

    不会。

    她想每时每刻都能见到他。

    叶清书看着她，温柔笑：今日门弟考，你同我一去吧。

    诶？思凡有些意外，我去什么？

    她的课业均由陆沂教授，故而也不必参加门弟的考。

    你不想见他？

    想。又是没办法说谎的回答。

    分明才刚同他分开。

    也分明，再等等就能见到他。

    可她就是，很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