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以后 - 分卷阅读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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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疑惑过, 但其后方伯爷亡殁, 薛珍儿归府, 现在天天吵吵闹闹地,他便不再想起之前薛鸿兴奇怪的态度了。

    薛嘉言:“我没问过,大伯也不会跟我透什么底, 不过我看大伯母那意思是, 都在家里张罗重新给大堂收拾屋了。”

    薛嘉言是二房, 两边住是有一距离的, 这个收拾的动静都可以惊动到他,显然不会小,不是一般打扫铺设,应该是涉及到了比较大量的采买

    薛珍儿若真是赌气回家小住,应该用不着这么大动戈。

    方寒霄写:薛侯爷没阻止吗?

    “没有,不然我那么说呢,就你堂弟那人,真不是个良。”薛嘉言抬手给自己扇了风,“不过,现在都不提啦,爵位落到方寒诚上,大堂捡个现成的伯夫人,这样亲事不是容易找的,大堂要再断了你们家,回可是三婚了,哪还有这样的巧宗等着。”

    不,不对。

    薛鸿兴改变主意的原因应该不是这个。

    方伯爷不事,买凶的目的不会暴,方寒诚的爵位仍是稳稳当当的,无非早晚而已,婚姻合两姓之好,虽有利益掺和,可总是一件人生至大之事,怎会因承爵早晚而生变故?

    方寒霄沉心来,将这件事从顺了顺。

    最早,方伯爷因手选秀结识上了薛侯爷,不久爆联姻,随后延平郡王京,及到此时,尚未有什么不对之,方寒诚与薛珍儿不和,方伯爷还偏向儿媳训斥儿,也没有什么怠慢薛家的地方,可时间线再往前走,薛鸿兴在皇帝面前得了格外的脸面,而他这个时候不拉主动找上门去的亲家方伯爷,把彼此的同盟变得更密和大,反而是——和他疏远了?

    要没这件事在前,方伯爷也许尚不至于被方老伯爷的私房分刺激到那么狠,直接走了极端。

    而现在,方伯爷去了,方寒诚的能耐年纪摆在这里,方伯爷一事无成有被他搅和的缘故,本人未必真那么废,方伯爷愿钻营敢砸钱,其实是可以闯门路,方寒诚就真的,连这本事都没有。

    他也无心这个,当年方寒霄走,方寒诚的地位涨船,他一般没什么正经事,还只是文会上混,十足纨绔弟。

    从这个角度来说,平江伯从方伯爷变成方寒诚,在势力上是又了一个台阶,薛鸿兴更该和方家疏远了,但实际上,他反而改变了要女儿和离的决定。

    这实在有违常理。

    对方寒霄来说,拨开所有斑驳浮灰,底的真相并不复杂——

    当初薛鸿兴为什么要和方伯爷联姻呢?

    为了方伯爷的钱袋,藩王用钱的地方太多了,他支应不起,拉拢过方伯爷,好给延平郡王增添算筹。

    以此反推,没有发生任何矛盾的,他现在为什么要和方伯爷闹掰呢?

    ——只可能是又不需要方伯爷站队延平郡王了。

    潞王系倒,韩王系常年隐匿,延平郡王作为表面上唯一的人选,确实是不太需要别人站队了。

    但薛鸿兴与方伯爷不是普通同盟关系,当初不惜以联姻缔结,如今说踹就踹?就留着方伯爷,也碍不着他什么事啊。

    要穷究这一,就需要再继续往反推,那么就是:留着与方伯爷的这层关系,会碍他的事。

    并且还不是一般的事。

    以至于他不惜让女儿将来三嫁,也要与方伯爷切割清楚。

    他与方伯爷之间有什么利益牵扯,是太明确了,无非是方伯爷的银钱借他的手过蜀王系而已,他如果要切割,只有是为这件事。

    方寒霄想到此,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了一,方伯爷没有得罪过薛鸿兴,如今的形势,也没有崛起的新势力改变掉什么局面,那么薛鸿兴表面上切割他,实际上——

    是延平郡王。

    薛鸿兴真正要疏远的是延平郡王。

    这个念来,方寒霄于纠缠的麻里抓住了一线,他前透了一丝光,顺着这线继续往前走。

    薛鸿兴一直以来都是延平郡王在京最大的靠山。

    为什么?

    在胜利将见曙光的时候反而掰了。

    是蜀王可共患难而不可共富贵?

    不太对,延平郡王毕竟还没有主东了东,等到登基又不知要多少年,皇帝虽然生不,可本不差,不意外的话,再活个二十年都不是难事。

    蜀王现在就开始收拾功臣,未免太早了,也没有必要。

    那就是薛鸿兴自己的问题?

    会是什么呢。

    可以作为一个佐证的是,隆昌侯临死前,可是告了方伯爷一状,所以在皇帝的心,薛鸿兴应该还隐藏得不错,明面上的蜀王党,反而是方伯爷这个才加不久的,薛鸿兴收过方伯爷的银钱,方伯爷肯定可以指认他,所以薛鸿兴在方伯爷还活着的时候试图与他断亲,等到他死了,这个念反而淡了。

    因为方寒诚实在不足为虑,以他那,对薛侯爷造不成任何困扰。

    选藩王站队什么的,方寒诚没有这政治觉悟,他就稀里糊涂地把日过着。

    “方爷,你发什么呆呢?后悔了,又想争一争爵位了?”薛嘉言耐不住沉默,声打趣他。

    方寒霄回过神来,摇了摇,写:你今儿不当值?

    “不当,想到你守孝,闷家里没事,就来看你聊两句,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薛嘉言邀功。

    方寒霄笑了笑,想了,又写着问他:你在里见过吴太监吗?

    “太监”是职级称呼,够资格被这么称呼的没多少,所以薛嘉言很快知他说的是谁:“你说从凤回来的那个?他现在天天跟着皇上,怎么没有见过,比别人都得信重。”

    说到这个人,他也有不少话说,不用问,自己就说去:“他可真是神,倒了一串,他一事没有,御史参了他几本,没有参动,他连收蒋知府的钱都没有吐来,近来还把外宅置起来了,安宅那天,去送礼的人不少,还有送女人的——嘿,方爷你说,给太监送女人,他用得上吗。”

    方寒霄此前隐隐听过吴太监置宅的事,不过当时他对吴太监没有那么留意,而从方老伯爷事后,他注意到了吴太监,心直觉,觉得这个人要慎重以对,因此倒没有轻易去打听,不知细节,此时听了,就便写:他收了吗?

    “倒是没有,他还不太坑人,收了,那些女人一辈也完了。”薛嘉言,“不过别的有些收了,据我知的,我大伯就使人送了东西,是架十二扇的黄梨屏风。”

    十二扇的屏风必然小不了,抬府时一定会落人目,薛嘉言不用特意打听,随便听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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