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以后 - 分卷阅读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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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他父亲薛二老爷还没回来——这才上午,没回十分正常,不过薛二老爷这官得和徐大老爷差不多,每日最大的职差就是去应个卯,差别只在徐大老爷应完不知去向,薛二老爷是个老实人,会回家来。

    “咦。”

    薛嘉言又走几步,忽地望着前方,惊讶地:“我爹没回来,我那大伯倒回来了。”

    方寒霄也看见了,只见一个绯袍宽袖的年人正大步往里走来,方脸宽颊,胡须密,看去甚是威武。方寒霄既与薛嘉言得好,从前常有来往,自然是认得他的,这年人正是现任建成侯兼前军都督府大都督薛鸿兴。

    薛鸿兴和薛二老爷可不一样,他要坐衙掌军的,公务繁忙得多,而且方寒霄算了算,今日还是大朝日,薛鸿兴就是不去衙门,也不该这么早回来。

    薛鸿兴后还跟着一个不起的庄稼汉般的人,薛嘉言在旁撇了撇嘴:“又来了。”

    这时候薛鸿兴已经行到了近前,薛嘉言抱怨归抱怨,不能不行礼,躬了:“大伯回来了。”

    薛鸿兴似乎很忙,目光在旁边一并见礼的方寒霄上扫了一,就匆匆领着那个汉继续往他的书房方向去了,一句话也没说。

    薛嘉言直起来,冲他的背影翻了个白

    方寒霄拉了他一把。

    薛嘉言会意:“哦,你说那个人?不是我们府里的,老家来的,这两年老来,也不知来什么。每次来几天又走了,大伯倒是肯招待他们,还在府里说过让我们不要看不起穷亲戚,谁知这都是些什么亲戚,我反正是一个也不认识——再说,我也没看不起他们过,倒是大伯自己才奇怪,他可看得也太重了些,一听说老家来人,人在军里都会上赶回来,哼,谁知搞什么鬼。”

    他一路唠唠叨叨地没停过嘴,把方寒霄带到了薛二老爷的书房,方寒霄得了纸笔,写了一句问他:你真不知

    “嘿,方爷,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呀——”薛嘉言说着,冲他挤了挤,“好了,我说实话,不过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方寒霄嗤笑一声,写了两个字回答他,却不是许诺保密,而是:蜀王。

    ……

    薛嘉言差起来,忙抢过他那张纸撕了碎,才小声:“行啊,寒霄,我怎么觉得你哑的时候比不哑的时候还厉害了?你这几年都不在京里,我们家的事,你怎么一猜一个准?”

    方寒霄换了张纸写:你告诉我的。

    薛嘉言抓着:“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好吧,你原比哥几个都聪明,猜到也不奇怪。不过方爷,只有我大伯打的这个主意,我们二房可没这意思啊。”

    他说着,往上指了指,“——不过四十,着什么急呢?大伯他自己嗣上不是差不多的路数,临到都死心了,忽然蹦来一个——”

    他又往上指指,“难保不是一样,我大伯对照对照自家,也该想到竹篮打一场空的可能。”

    方寒霄摇了摇,写:不一样。

    薛鸿兴此前毕竟有一个女儿,今上,那是颗粒无收。

    到这个时候,想注的早该把筹码砸去了。

    包括他在

    第34章 第34章

    薛嘉言对自家大伯打的那个主意是真没多大兴趣,这方面他传了他爹薛二老爷的淡泊, 不过他倒是对方寒霄很有兴趣, 追着他问:“你猜到了我大伯的, 那你家呢?你那位叔叔怎么想的?他不见得就这么安分着吧。”

    方寒霄笑一笑, 讽刺意味十足地, 然后写:他倒是想不安分,不过,没这个机会。

    薛嘉言反应慢, 还问:“怎么说?”

    方寒霄写了“隆昌”两个字。

    薛嘉言恍然大悟:“哦哦,你是说他差事被隆昌侯抢走了。”

    方伯爷心酸得很, 熬死了兄,熬残了侄儿, 终于把爵位熬到了手, 却只到手了一半,他这个空伯爷跟方老伯爷的威势就差得远了,便是他想注,没有筹码, 有志大位的藩王们得他再多的效忠也没用啊。

    方寒霄

    方伯爷此前之所以那么着急搞事,一回又一回, 不单只为了前的利益,也是想以漕运总兵官这个差遣为板——其实就是如隆昌侯一般的心思, 而他连着搅和他两回, 很大程度也是为着要掐死他这条路

    喜平江伯这个爵位, 那就抱着爵位一边呆着去罢, 别的,就不要想了。

    薛嘉言撞了撞他肩膀,向他提了新的疑问:“你当年遇匪那事,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我们是都觉得有,太巧了,就京郊那地段,又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怎么就忽然冒来一群不要命的亡命徒呢。”

    方寒霄写:不知

    当时事突然,他年纪也还太轻,能保住命已亏得平时练武不缀,实在无暇再留什么证据。

    但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需要证据摆到前才可以定论的,是不是,他心早已有数,而他回来后方伯爷在他婚事上捣的鬼,则足证他的觉并没有错。

    薛嘉言叹了气:“唉。”

    他心里觉得这是方寒霄的伤心事,便也不提了,转而想起另一桩趣事,跟他挤睛:“方爷,我家那位大姑回来了,知我昨天跟你去,特意找我问来着。”

    这位大姑是建成侯的独女,在家时如珠似宝,众星拱月,可惜姻缘上命不好,千挑万选了一个夫婿,不过一年就病死了,薛大姑就此守了寡,好在她没孩,索回家来了,建成侯膝空虚,十分她,夫家也不敢留难,如今薛大姑便过着和没嫁前一般的日

    方寒霄记得有这么个人,但别的就一概没有留意了,他连这位大姑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不过薛嘉言那斜眉挤快抖的模样,打趣之意几乎薄而,他想意会不到他的意思也难。

    方寒霄:……

    懒得写了问他,望天只当没有听见。

    薛嘉言不,可有神地告诉他:“你忘啦,从前我们去城外踢蹴鞠,她都去看过你的,还给你递过帕,不过你没接。”

    方寒霄完全没有印象。

    也许薛大姑是去过,但他肯定当成她是去看堂弟薛嘉言的,不会朝自己上想。

    薛嘉言看见他只是事不关己的表,唏嘘:“方爷,你说你,白这模样,一也不解风。我当时没有和你说过,因为那毕竟是我堂,你已经定了亲,我说了不好——不过我真以为你知啊。”

    以当时形来说,方寒霄和徐家的亲事十分稳固,方老伯爷非常满意找了个尚书亲家,不可能换人,就算换,也不会换建成侯府这和平江伯府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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