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配 - 第三章 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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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占有



    临川晚10,夜生活刚刚拉开帷幕,城市霓虹伴着车窗外的斑驳树影,映在许夙意明净白皙的脸庞上或明或暗,而她靠在真椅背上闭目养神。

    已经为言先生安排好了车辆和医生路恩挂断电话请示。

    嗯。许夙意轻哼一声。

    言钊有一肚的话想问她,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我们不一起回家吗?他垂着漂亮的眸问她,克制又渴望,仿佛他们一起回家是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她嗤笑一声:你是你,我是我,而我还有其他事

    言钊对她来说,更像一桀骜难敌的狼,驰骋天地,放肆张扬。

    哪怕是她一手带他大,但他骨里的血倨傲和向往自由,却总是难以豢养,即便片刻敛爪收牙,讨好卖乖,却总其不意伤你分毫。

    常人碰上往往苦不堪言,但许夙意却是天生的好猎手,是他言钊与生俱来的死敌,既然他野难驯,那她索放他自由。

    从此,他们两人泾渭分明,再不相

    她冷言冷语,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终于让言钊破防,他猛地一贴过来,受伤失血之后的脸苍白一片:你,是不是没有心的?

    他都已经摒弃了自尊,就差自荐枕席,跪地求和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许夙意总是这么波澜不惊,外人很难从她脸上看什么,手温柔而充满怜惜的抚上他那张脸,但语气却是旁若无人的势直白:阿钊,不是糖果,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不可能了!

    她单方面给他判死刑~

    她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单方面宣布一切,不接受辩解,不留一丝余地将所有后路全斩断。

    言钊觉自己好像要失控:许夙意,你以为你是谁?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停车!

    刹他不等车停稳,就从迈赫上去。

    许夙意置之不理任他车,徒留路恩不知该拿这位太爷怎么办,一脸为难的跟她求救。他们是好不容易摆脱那些人的纠缠,迈赫停在市郊环城线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到都是危险。

    路恩知这位太爷没带手机,又没穿厚衣,前望去一片白茫茫雪景,零5度的气温,就算是铁人也能冻个半死。

    许夙意嘴角轻扬:该让他吃苦的又对路恩嘱咐:送她去乔杉那,她是最好的整形外科医师,他那张脸我可见不得一瑕疵。

    要知,言钊可是她看上的人~

    天冷,别忘了给他买式,记得要越苦越好,最好苦死这小兔崽!她底闪过一丝狡黠。

    但要论照顾他,她永远是最周到的,这影后叶瑜都自愧不如。

    看着言钊远去的影,她底渐渐变为无法碰的冰冷,她的这颗心被他牵着,早已迫不急的想将他占为己有。

    他是我的,只为我所占有,想逃都逃不掉。

    对她而言,言钊是沉沦,是诱惑,她的目光被他引,神被他截获,她仿佛上瘾一般无法自,只想将他牢牢把握。

    他又是一不服输的狼,她予他片刻自由,任他尝遍苦痛,她只有持之以恒的蛰伏和谋算,才能一击即

    但为时尚早,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们许家人个个唯利是图,算尽人心,她当然也算不得什么好人,留四年如履薄冰,拓展家族海外业务,大手笔吞并北最大院线,除了靠脑,靠的当然还有手里这把枪。

    银迷你Kolibri手枪的那两发弹,正正打那人的左右双膝,击穿髌骨,震碎骨胫骨,不过只是给许家祠堂那群老不死的顽固一看。

    临川许家,只手遮天,家风因循守旧,重嫡轻庶,但历代家主却个个离经叛

    许夙意幼时父母丧于空难,她跟着许爷爷许震重大,从小就是当男孩养,样样不服输,为了能让她顺利掌权,许震重力排众议。

    这自有人不服,因为许夙意还有一个小叔许旭华,是许震重的私生

    因为海瀛娱乐并集团,祠堂那帮老顽固半夜三更,往她耳里倒了三斤连篇废话,战斗力悍如她,也只觉苍蝇绕,昏昏睡。

    许家从未手娱乐圈,只觉戏轻贱,铜臭殒势,她闲来投石问路捧俩公司玩,却一不小心将海瀛娱乐捧上市,引起非议不断。

    他们无非觉得她有违祖训,过分张扬,从未掂量清楚自己斤两,夏虫不可以语冰,许夙意却从未看在里。

    她想的事,从来孤注一掷,一意孤行。

    ***

    24小时营业便利店里,言钊额角的伤已被包扎妥当,他本人选择困难症,正权衡货架上两个品牌的草莓,想到她说她味变了,更让他难以抉择。

    他小声嘀咕:熬夜晚睡的话,喝会好眠一

    这是许夙意帮他养成的习惯,不容他拒绝,那甜腻的味,他人意料的喜,但这是他的秘密,只有他最亲近的知

    因为讨厌许夙意这个总端草莓给他的人,他连草莓一起讨厌,许久不曾沾过这个味

    后来他拒绝一次,她吻他一次,一边着他的颌,一边喂给他。

    他瞥吐一次,她喂一次,如此反复,他自然乖乖束手就擒,那倔桀骜又憎恶的神,只会让她愈发上瘾。

    寒冷只会让觉更加锐,他嗅到那甜丝丝的草莓味时,灵发达的神经系统让他顿时回味起刚刚碰她樱时的温

    他却忘记了,许夙意味寡淡,从来都不喜这类甜,她喝草莓是因为他喜,是因为喜他,才屋及乌。

    言钊提溜的手提袋里满满当当,都是他求和的诚意,刚才独自车,四无人,寒风刺骨,侧偶有车辆呼啸而过。

    他现在才是真正的无可去~

    父母银婚重度月,此刻正在全球旅行,他不想去酒吧买醉,灵枯成灰,他才发现许夙意离开的这四年,他好像忘记该如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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