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光

    宋渊分明站在沈鱼后却仍旧没看清沈鱼手，当只见前银光一现，那大汉便往后一纵，原来他手臂上已吃了沈鱼一记。

    大汉神难辨，朝手臂一看，光剑？

    沈鱼听罢一笑，哎呀，还识货的。

    光是上古名剑，书有云：光视不可见，运之不知其所，泯然无际，经而不觉。(1)光在夜剑不显，敌人初初被它所伤又不觉痛楚，如此敌人反应自然慢了一步。沈鱼剑法原来就是轻盈灵动的路，这般宝剑握在她手更是如鱼得。

    汉见此，了个响哨，立时便有四人围拢过来。沈鱼未等那几人靠近，便飞朝大汉扑去。她影极快，汉瞬时只见一剑光朝自己眉心刺来。他心一惊，猛地向右一扭，虽堪堪避开了要害之，然而光剑尖却从他眉心一直向左划过，在他眉上破开了一血痕。汉初时尚且不觉，直至血帘垂在他上教他涩得睁不开才知自己受伤了。

    汉怒喝一声，拿袖了便与同伙打了个手势：上！

    那人一声令，五个矮不一的汉转便把沈鱼团团围住，几人瞬时在这密州官之上打成一团。贼人虽是人多，然而却还是抵不过沈鱼手的一柄光剑。宋渊只见她虽被贼人围住，可她形如电，几个贼已被光所伤，却仍未碰到她一片衣角。

    当日掳走宋渊的贼共有五人。然而宋渊并未认得开初与沈鱼手的汉，他心生疑，复又凝神细看，只见正在厮斗的敌人只有二人是他认得的。余人显是那伙贼的援手。

    宋渊见此，暗了声不好，与沈鱼喊：不可恋战！

    岂知他语声刚落后便有了动静，宋渊察觉，人未转便了怀匕首往背后刺去。那背后施袭的人不妨宋渊手这般快，腹上不慎被他划了一。宋渊见了待要乘胜追击，然而人才要往前，却骤然被人从后住了脖。他一时不过气，握着匕首的手便松了。被宋渊刺伤的汉见他被同伙制住，上前先是一脚把匕首踢远了，又朝宋渊的肚重重揍了一拳。宋渊啊的一声叫了来，顿时只觉五脏都痛得移了位。

    那两个人一前一后制服了宋渊，朝上一看，只见原来围住沈鱼的五人竟已倒了三个。汉看得心焦，呸了一声，朝上大喊：臭娘们！你弟弟在爷手里，还不快住手！

    沈鱼听了汉的话果然收了手，然而那群贼畏惧光，一时也未敢上前制住沈鱼。此时宋渊等人与沈鱼离得约莫三﹑四丈远。宋渊见月的沈鱼影单薄，冷清清地持剑而立，而自己脖却被架在白刃之上，一时心砰砰，也不知该如何应付。

    那边厢几个被光所伤的贼互相扶持着往后退，沈鱼见了也迈开步，朝宋渊方向走去。

    制住宋渊的汉见沈鱼有所动静，立时大喊：不想爷伤他就站住！

    沈鱼听了，立时止了脚步。

    汉见此冷笑一声，快抛了手宝剑！

    不远的沈鱼默了默，未几手上一掷，竟把那宝剑掷到宋渊跟前不远光剑在暗剑不显，但宋渊仍瞧着了那森森寒光，教人不寒而栗。

    这群贼人埋伏沈宋二人，一是要抓回宋渊，二是要报同伙断臂之仇。贼人此番见二人虽落了风，沈鱼却仍敢在他们面前耍威风，自是怒火烧。

    其一人刚在光剑吃了苦，此时双盯着沈鱼一瞬不瞬，心已是恶念横生，这小娘们好大的气派！爷今晚就要废她武功，夺她宝剑！

    宋渊听了这话，也不架在颈上的大刀便朝沈鱼大喊：不要我！快跑！

    贼见宋渊脸上痛苦的神，不怒反笑，与宋渊：世这么喜这，待会爷教你亲瞧着爷怎么玩她，好叫你一饱福！

    贼说罢，众人便是一阵哄笑，各自在心想着待会如何折磨沈鱼宋渊。

    那边厢沈鱼却是不耐烦听他们废话，遂问：你们要怎地才肯放人？

    说来也是好笑，这群贼虽是擒了宋渊作人质。但方才一战已是教他们怕了沈鱼手。一时之间竟未有人敢上前去捉拿沈鱼。

    两方如此隔着官相对，过了一会，其一个矮汉心念一转，竟朝沈鱼说：你要救你的弟弟便先把你上衣裳都脱光了，然后爬过来爷们跟前认错！

    这群贼人一边害怕沈鱼武功，一边觊觎沈鱼貌。此时听得有人提了这话，众人无不附和，既急着要一睹人光，又想教她蒲团在自己脚，好生折辱一番。

    你别我！你快走！宋渊喊着，人便要往前冲，然而后的人却把他扣住。那刀锋压在宋渊白皙的脖上，已是渗了血。然而宋渊浑似不觉，一味扯了嗓大喊：快走！

    此时不远的沈鱼看着宋渊，嘴却是动了动。那群贼心亢奋并未听清沈鱼言语，只宋渊见她嘴上翕动，已知她所言。

    傻。

    沈鱼说罢，便伸手解了腰带。她原来便是素腰纤纤，没了腰带束着，更显得她形苗条，弱不胜衣。贼见沈鱼当真在官上脱起了衣裳，只觉血都要沸腾起来。原来寂静的夜，霎时响起了汉番呼喊。

    继续脱！

    快！快！

    不许停！

    沈鱼不畏寒，上衣衫本就不多。她解了衣带，复又褪了上衣裳，这时上只余贴的衣。月穿透了她上的薄衫，已是隐约见着里的鹅黄抹。这帮贼瞧着沈鱼，只见她虽是妙龄女郎，然而段玲珑有致，火已是腾腾升起。

    这时压着宋渊的汉见他扭过脸不看，便伸手把他的脸扳了回来向着沈鱼。

    给爷瞧清楚了！

    宋渊被看着沈鱼，只见她抬手已是伸向了衣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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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列·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