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走了，族里各家他们都要去串一串，今年怕也是拒不了。”
这样啊。姜采青接过
罗递的淡茶
漱了漱
，抿嘴一笑
：“我横竖都不认得，银瓶
多辛苦些，你自己打发了吧，只要不
后院闹腾就好，有谁问就说我
疼去歇着了。雪锦怎样了？”
“还没起来呢，也不敢躺，竟说站着疼得轻些，刚才我打发人去看，说是趴着的。”周姨娘
些无奈的神
，“这大过年的，今儿年初一，也不好叫人去请郎
来，怕是哪儿骨伤了，横竖也没好法
，先叫她安心养养吧。”
姜采青一寻思，怕还真叫柳妈妈说了，要真是尾骨骨折，反正在这古代也没有什么应对的好法，只能慢慢养着了。
“银萍昨晚上查的怎么样了？毕竟害的雪锦摔伤，是该查查。”姜采青问这话便带了一丝玩味的笑意，估计问了也白问。果不其然，周姨娘说问了半天都没问结果。
“看来也只好算了，估计是哪个不小心洒了，闯祸来便死也不敢认账了。”姜采青说着打个哈欠，忙抬手遮了
张大的嘴
，起
挥挥手笑：“吃饱了饺，我也该回去睡了，怎的觉着我如今越来越像猪了？”
众人听了又哄笑，周姨娘便笑着嗔怪：“有
的人，可不就该吃好睡好吗，像你这样的猪，人家喂猪的怕还嫌瘦了呢！”
姜采青回到自己屋里躺了会，拿起一本拓印的胡
翻了翻，全当
眠用。张家前院的书房里藏书倒不少，净是些经史集之类的，姜采青无聊去转了一圈，想找本消遣的闲书都难。
再醒来时都过了午饭时候，听柳妈妈说串门拜年的小孩们早已经来过了，周姨娘费了五六十个荷包才打发完，过年的荷包装的九个梅银锞，算算又得百十两银。
幸亏是银锞，这要是金锞，压岁钱都给不起了。富贵人家逢年过节大抵都会准备些金银锞，家大财大的自家要专门
，门第小些的也可以找匠人兑换，所谓“锞”差不多就相当于零钱，用散碎金银成朵、如意、小元宝等各
形状，送给小辈压岁钱，或者用来送礼、打赏，吉祥好看也更拿得手。
兴许是天气比年前稍稍回
了些，
院里那两棵腊梅，腊月里只开了零星几朵，这几日应景似的，竟开得多了起来，枝上一抹亮
纯黄，老远就能闻到清雅的暗香。
第23章 提防（小修）
年初三用过了晚饭，棠姨娘和绫姨娘结伴从前院回来，一时
兴，棠姨娘就扶着丫鬟，踩着腊梅树景的山石去折，谁知一没踩稳竟崴了脚，抱着脚脖直喊疼，
姨娘赶
扶她回屋去躺着，叫人拿了火酒来
。
棠姨娘从那日起便一直窝在屋里，没敢再来走动，吃饭便也不到偏厅去了。姜采青琢磨着，这棠姨娘似乎总是想方设法躲着旁人，这样不寻常，便越发对她添了疑心。
赶到初五早饭吃隔年陈，把年前特意剩的饭菜
了吃，讨一个“家有余粮”的彩，年三十剩的
鸭鱼
自然有，竟还有腊八留着的腊八粥，姜采青心说这都剩个把月了，还能吃吗，就算天寒地冻也叫人心里犯嘀咕。腊八粥本来煮得就稠，放冷了就变成一坨，她以为是加去煮一煮加，端上来才知是搁蒸笼里蒸的，粥的味不受影响。姜采青勉
尝了一，味虽没有变，心里总觉着怪怪的，便不肯再吃了。
好歹又吃了几筷菜、小半个馒，姜采青放筷说饱了。大年节净是油腻腻的鸭鱼，反倒不太想吃饭，一天到晚
觉不饱不饿的，瞧着福月端碗坐在门槛上，却不是吃饭，她
上一个碗，脚边一个碗，正专心地从一个碗往另一个碗里数她过年得的金银锞。
姜采青摆明了喜
这孩，过年给了她一荷包压岁钱，其他姨娘们也都跟着表示表示，周姨娘更是特意多送了几个小金锞，看样福月这一个年节竟得了不少金银锞。大半碗都是银的，里混着少数小金锞，如意和元宝形状的是姜采青给她的，还有几个金生、金豆，张家没这样式，应该是魏妈妈箱里原先带来的东西。
“福月儿，数清楚了没？看你有这么多，分给我一些行不行？”姜采青满心无聊，便逗福月玩。
福月正数着呢，忽然被打断，便抬看看姜采青，眨着黑睛想了想，竟从碗里满满抓了一把金银锞，跑过来就往姜采青手里送，众人忍不住都笑，姜采青没想到这孩这么实诚，自己不禁也笑起来，只好张开手接住，忙从上掏一个粉蓝底绣莲鲤鱼的荷包，把那金银锞装去，连荷包一起送还给福月。福月看看姜采青后伺候的魏妈妈，见她笑着没反对，便接过荷包跑回去继续玩了。
“这孩到底跟青娘亲，平常可是个小细鬼儿，没见过这样大方的时候。”魏妈妈笑，“她那些压岁钱，她整天数过来数过去，连我都不给碰。恐怕她笨的呀，数到明年这时候也不定能数清。”
“谁说福月笨了，她那叫纯真厚。心不厚的人，
明过其实才是真傻。”姜采青悠然说。
姜采青笑模悠悠说了这一句，像是随无心的慨罢了，众人一时也不知她意指什么，便没人接话，只有周姨娘顿了顿开：“可不是吗，我看福月这孩憨厚可
，是个有福分的。”
姜采青便也笑笑，起离席，去旁边椅上坐，随手
了小几上碟里的金桔来吃。年前沂州的铺
着周姨娘的吩咐，设法买了些稀罕的鲜果送来，一筐金桔，一筐福柑，都从南方快
来的，居然还有一筐草木灰保鲜的京枣儿，看着不小的筐，去掉里一层层稻草、绵纸，其实也没几斤了，这样稀罕的东西，旁人也只舍得尝个鲜，都给姜采青留着。
姜采青对自己孜孜不倦的吃货事业，心里本来还有
不好意思呢，可你说她打从倒霉穿来，就不由己的，居然还有人给她泼凉
冰，要是再不吃穿，死了都不够本呀。心里抱怨着，便叫罗把那福柑给她剥一个。
“才吃了饭，凉的可不能多吃，回再不舒坦。要不叫罗拿泡了再吃。”周姨娘也搁了筷，走过来坐在姜采青右手，温声劝。“我看你这几日饭吃的不多，年节里饮
大概油腻了，你呀，没事就多寻思寻思，有什么合的东西叫厨房赶。”
“我吃的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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